傅晓晓看出了这小子的内心活动,她说:“裴宇要对你的母亲多些宽容。”
“她对你们好你们自然宽容她,可她对我不好,若不是……”
平方不等他说完就赏了儿子一个爆栗,“这是你娘亲!”
“好了,孩子大了。哪能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薛睿喆说。
竹染说:“我听老爷夫人的。”
“明日你们就随原子他们一起出发,路上好有个照应。”傅晓晓说:“有你们在我也能放心。”
“是。”平方一家三口应道。
“回去收拾行囊,别误了明日的行程。”薛睿喆说。
一家三口离去,留下他们一家四口。
“父亲的病好了,合该随我们一起回京的。”
“不必了。”薛睿喆说:“忙活半生没落下什么给你们,剩下不知多少岁月就都留着陪你们娘亲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傅晓晓怒道。
“好好好,不说了。”薛睿喆投降,看向傅晓晓的目光深情无限。
傅晓晓转过头,脸上带着几分娇羞地对儿女说:“你们明日一早就出发,都先回去休息,别耽搁了行程。”
“是。”儿女齐齐答应。
他们离去前,薛睿喆又将他们叫住,说:“护国寺外的慈庵住着你们大伯母,回去后代我去看看她。”
“是。”儿女应答:“爹爹放心。”
第二日一早,薛睿喆第一次跨出暖房的门,拄着拐杖送儿女远行,这一去怕是要一年见不到了。
儿女走后的第一个月,薛睿喆的父亲亡故,讣告送遍了京城达官显贵的人家,那场葬礼轰动京城。很多高门带着目的参加,但应该站在孝子贤孙位置的人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