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叔,那个虎威大将军?”
吕将军不甚唏嘘,镇北军出了叛徒,那偏将内外勾结,竟然利用手里的权利调走镇北军的士兵,形成了一段防御空档,如此放进一队大凉的探路队,虽然此偏将罪不可恕,但念及其父的功劳,大将军无法发落,只能把他赶回京城。
见莫忧还是不能理解,而且好像不知道虎威大将军的事迹,吕将军只能耐心的讲了两件最典型的,虎威大将军是跟吕老将军一批的人,那时候胜凉边境远没有现在平静,虽然没有什么大战,但小摩擦不小,“那时候虎威大将军的妻儿从京城赶过来,不慎被大凉骑兵埋伏抓获,随后一封劝降虎威大将军的书信就传进军中。”
“然后呢?”莫忧有些感兴趣了。
吕将军一杯茶水泼在地上,以茶代酒敬了虎威大将军一杯,虎威大将军当即撕掉劝降书,着军师回书一封,那上面就一句话,“我一生不受威胁,你杀我妻儿,我灭你九族!”
“嘶~~~”莫忧倒吸一口凉气,如此不就闹僵了,“那后来呢?”
“唉,大凉人杀了虎威大将军的妻儿祭旗,愤怒的大将军把指挥权交给我爹,自己带着亲卫队一路追杀,那一路砍的人头滚滚,真是杀出了镇北军的威风!”
莫忧想叫好一声,只是感觉有些悲凉,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吕大将军摇摇头,都是为将多年的将军,岂能看不出这是一次引诱大将军的陷阱,但杀红了眼的大将军无可匹敌,带的亲卫军全部阵亡,只身一人杀入敌军,仍旧是一路狂战。
莫忧已经可以想象出当时的场景了,一代英雄真是可惜了。
“吾乃虎威大将军,谁敢与我一战!”这是虎威大将军第二句响彻云霄的怒吼,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硬生生吓退了大凉气势最盛的一波兵锋,从那以后大凉骑兵不敢再越过镇北军的防线一步,再也没有一到秋天就来打野谷的想法。
“那最后呢?”莫忧又询问道,他知道打野谷的意思,大凉人不种地,一到秋收的时候就会沿着大胜的边境劫掠一番,储存一些过冬的粮食。
“虎威大将军回营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身体损伤太大,身上中刀剑无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铁甲全都被血染透了。”
“后来,大将军的那些亲卫军的后人组建了一只三千人的火云骑兵,身披红袍,那就是大将军的血衣的象征。”吕将军没有细说,但莫忧能估计出这支火云骑兵的头领一定是那位叛徒偏将。
“那是大将军留在人世间唯一的血脉,从小在京城长大,前些年才入了我镇北军,平时看着还成啊,谁成想……”
吕将军这就有所不知了,他一直都在镇北军中,对于京城的小事儿不太了解,虎威大将军的这一位小儿子很不成材,属于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明面上京里人都给他死去的老爹面子,但是背地里都是叫他犬威将军,虎父犬子,一点本事没有不说,这一次更是犯了如此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