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看到易琛着实大怒,圣心难以转圜,不免不甘心,跪下磕头。
只瞧着静妃的珠钗都有些散脱,挣扎间脸上也留了伤痕。
“谢,谢皇上隆恩!”
磕完头,静妃起身,看着四周的人,尤其是永嫔,永嫔不敢直视静妃,缩着脑袋。
“你疯疯癫癫的实在不成体统,这几日好好在你的平湖川反省,无事不要出来!”
海庆与金泉从外头走了过来,请礼让静妃回去,静妃则打开他们的手,狠狠剜了眼永嫔,若一把刀子,恨不得剖开。
静妃离去,乱哄哄的暖阁里桌椅乱成一团,易琛也无心情在叙话,摆了袖子离去,皇后赶紧跟上,留下其余人胆战心惊地坐回原位。
“永嫔,你也别在意,左右是皇上的旨意,静妃在针对你,就是抗旨不恭,那可是杀头的罪责,她兜不住!”
宣嫔扶镶金冠顶上的明珠,反而笑骂。
“得了,咱们一杆子杵着,有什么意思,晚上就开宴了,咱们还是各自回去准备准备吧!”
昭妃说着,站起身扭着脖子,外头的芷荟等着,扶着昭妃离去。
“咱们也走吧!”
众人说笑间散去,这么一闹,左不过静妃没脸,陡然又失宠了,禁足在平湖川里头,若是皇上真来气,怕是离去的时候依旧关着她,让她呆在行宫里头,守着一辈子。
昭妃走在路上,笑着看向平湖川方的湖水阵阵,那就是蒲河的上游,枫树倒影,如晨暮晚霞,眩晕成一片绯红。
“让她不安逸,她儿子都听了本宫的话,早知如此,乖乖地娶魏从纭,哪里会出这么多折腾,闹了自己个没脸面,给了永嫔母子便宜。”
“秋葵在宫里也准备好了,魏自献知道了她的女儿嫁给三阿哥,虽说不如献给皇上那么痛快,可也算是嫁进皇家,以后做事儿也能更加遵从娘娘,尽心尽力!”
秋葵折了一支红枫,献给昭妃,昭妃拾起,转动着手上的红枫飘飘。
“反正静妃与永嫔的梁子是结下了,从纭嫁进允郡王府,也算是了了咱们一桩心事,只不过,端亲王府现下又令本宫担忧了。”
“是啊,这次秋狝,端亲王也来了,眼瞧着端亲王最近又风光了,总是授封,年前还能与皇上共去临京城历练,这太子位,怕是稳了。”
昭妃反而笑着,笑得险恶又狰狞,握碎片片红叶在手掌间,好似淌下来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