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平稳驶离,秘书在前座汇报接下来的行程,盛明丰十分抱歉地说:“我忘记了还有安排,那吃饭就只能下回了。”
张澍波澜不惊:“我随时都可以,盛叔叔如果不是公干的话,应该我接待您才对。”
前排的秘书和司机目不斜视,都暗暗在心里给张澍打分。
盛明丰嘴角微微上扬,还是他惯常的和蔼态度,但仍旧有气势,开门见山道:“我听盛夏说,你们在谈朋友。”
张澍微微笑着,看向盛明丰,“她说的估计是,我们在交朋友吧?”
盛明丰眉头稍提,随即爽朗笑开,“你倒是了解她。”
张澍默认,在这一点上并不想谦虚。
“那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张澍随即回答:“那要看她。”
盛明丰停顿两秒,“不是看我吗?”
盛明丰这话一出,前排两位都跟着紧张起来:小伙子,送命题来了。
这下,张澍也有短暂的思考,而后淡静地说:“她觉得是交朋友,我便再等等,您觉得是交朋友,我就再冲一冲。”
车里一片寂静,秘书翻文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车已经驶离海晏大学,街道旁大厦林立,一派繁荣景象。
张澍肩上一沉,听见盛明丰出声,带着一点感慨:“那就好好冲一冲吧,张澍同学。”
张澍郑重点头,心里有数:他在冲,从来没有停止过。
“你知道,比自己冲更重要的是什么吗?”盛明丰问。
张澍心里有属于自己的答案,但他明白,这时候他要做的不是说,是听。
“没有孙权的家底渊源,就做曹操,没有诸葛亮的智计,就做刘备,切记别到头来做了袁绍或者刘表。”
“张澍同学,你不是给人打工的个性,也不能是,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