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觉得他柳下惠?
隔着漆黑的眼镜,盛夏看不见他越来越深沉的眼眸,只见他忽然抬手摘了眼镜,随即她下巴被抬起,柔软的唇碾压上来,深吮一口,惩罚似的轻咬下唇,随即离开,盯着她。
盛夏:“眼镜,更花了。”
下一秒,她的眼镜也被摘了,后脑勺被托住,他再度吻上来,手指顶开她的贝雷帽,在她耳廓摩挲,盛夏一个激灵,他的舌尖便趁机探入,攻城略地。
吻得又急又凶,与激烈的打斗声一个节奏。
她舌根发麻。
到底吻了多久呢?她不知道。她从来拒绝不了他的吻,无论暴雨细雨,都让人沉溺。
直到打斗声减弱,剧情大概进行到战斗后的悲怆,背景音乐平缓悠扬,他的吻也慢了下来,只是含着嘴唇,一下一下,把玩一般。
又像安抚。
他放开她,脑袋抵着脑袋,急促地喘息。
然后他把他那副干净的眼镜给她戴上了,自己戴上了她那副花掉的,调整了下坐姿,又看向屏幕。
又是没事人一样。
盛夏:“你眼镜花了怎么看?”
“高/潮已经过去了……”他开口。
盛夏脸颊红得发烫。
什么?高什么?她目光惊慌而羞赧。
张澍直起身抽离,笑了笑,“我说电影,没什么好看的了。”
一副“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的正人君子表情。
盛夏:……她就不该问。
他索性摘了眼镜,光明正大盯着她看。盛夏学他刚才的样子,心无旁骛看电影,但已经完全看不明白。
过了五分钟,盛夏还是没忍住,问:“那,还看吗?”
张澍:“都可以,我可以再看一整天。”
盛夏也不问了,拉着他就走,离开前还不忘带走没吃完的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