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欢去的那家店叫清怡轩。”

这一瞬间苏笑脑海之中有无数个念头闪过，但最终涌到嘴边的却是这件最为印象深刻却又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里是现世，不是幻灵法。

所以寻画跟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是段只有自己知晓也只有自己记得的“虚假”记忆。

所以即便是自己印象深刻甚至格外看重的回忆，在此时此刻也没有任何开口的价值。

寻画满是疑惑地看着苏笑，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却实在是说不出口。

虽说以内政部的数据库弄清楚自己的喜好并非是什么难事，但自己这种身份没资格让他们如此费心吧。

更何况……

寻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苏笑，虽然她很确信跟对方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这种感觉既来自于对方，也来自于自己。

身上会带着圣都学院的银质徽章的，未必是好人，但肯定不是那群趾高气扬的老爷。

而另一份安心感则是来自于自身，自己这种没有灵基的普通人，也不值得对方欺骗。

若是在以前寻画还不能深刻领会这种微妙的身份区别，但在弟弟出事，父亲入狱之后，这些时间已经足够她经历许多了。

而且，她内心之中其实也在隐隐的渴望着。

她也说不好自己在渴望着什么，是一场救赎还是一场彻底的毁灭？

前者是绝望时的哀求，后者则是不幸者自暴自弃的哀求。

所以，索性将一切都交给命运。

只是往往命运比预想的要更加残忍无趣，总是轻易的摧毁你的所有幻想。

苏笑小心翼翼的挤出一丝笑容，有些紧张的看着寻画。

他并没有什么追女孩子的经验，但此刻却远比告白前的沉默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