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显贵,自小没干过力气活,手上唯一的茧便是练琴时磨的,有次戚如穗见何镜偷偷揉着指尖,还曾给他送过软膏。
可是那次他未收。
何镜并不想吃糖,可却不得不收下,就像屋内的这些珠宝绸缎。
戚如穗给的东西皆要付出代价的,何镜七年前便明白这个道理。
戚如穗未松手,她指尖抚过男人手背,前两[r]烫伤的地方尚存红痕,她刚[y]开[],何镜便将手[]离。
“已经快好了。”他匆匆道。
戚如穗只好咽下那即将出[]的话语。
院外,几个小厮正围着戚怜教他踢毽子,其中一个将毽子抛起,示范道:“小少爷,就像这样,将脚抬高些,千万莫摔着。”
戚怜看的新奇,又不太敢尝试,还是那小厮手把手教的他。
戚如穗看着看着,忽而眯了眯眸子,看向那小厮。
“你叫什么?”
方才踢毽子那小厮一听,连忙低头道:“回小姐,奴叫秋儿。”
戚如穗将人唤到跟前,这才确认了眼前的小厮正是当[r]朗月阁门[]给她指路之人,她指尖点了点桌子。
“你是朗月阁的?”
秋儿摇摇头,垂眸道:“回小姐,奴在后厨做事,奴的同屋是在朗月阁伺候的,他今[r]告了假,奴便来替一[r]。”
这番说辞极易拆穿,在朗月阁当差的小厮,就算告假也没必要让外院的顶上。
戚如穗转头看向何镜,看着男人故作镇定,指尖却不自觉扣紧的模样,轻声问了句。
“是吗?”
何镜的唇紧抿着,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在替这个小厮掩护,戚如穗并没有拆穿,只是再次看向身前的秋儿,语气淡淡,“你对少主君倒是上心,以后留在朗月阁伺候吧。”
秋儿心间一惊,努力掩住心间慌乱,“是。”
正逢此时,后屋传来问责的动静。
“昨[r]我还瞧见了,怎么今[r]就没了,还说不是你拿的!”
另一个声音慌张响起,“小夏哥,我真没碰过,昨[r]打扫内室时我根本没打开过少主君的妆匣,不信你问小果!”
听起来像是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