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河岸的土地软滑,骑马前行并不好走,所以越往下游,水流越大之后,他们只好牵马步行。
终于再走一段路程,河谷两边的林子越来越密,而河岸草地越发宽阔,脚下的土地也变得可以骑马了。
麻犀只沿着河流方向看去,果然河流宽敞之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只莫若禁锢的鸟儿终于可以展翅高飞了。
麻犀抖了抖鞋上的泥土,然后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只道。
“将士们,前面河谷变宽敞了,都加紧行军啊,只要到了湟水,咱们便算是到了自己的领地,我们就回家了。”
羌兵将士们听到这话,只都抬起头来看这周遭环境,果然前面豁然开阔,不由得大喜起来。
一部分羌兵便上了马去,然后冲上前面去,抒发自己心中的憋屈。
数百马队的疾驰而出,然后往前路奔去,像极了脱缰的野马,离开了缰绳的束缚,四蹄踩踏在草地上,激起断草,树林周遭的鸟儿也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下飞出去老远。
羌王麻犀看着那些将士们终于恢复了一些英气内心端的一阵感慨,要是都这样就好了,要是那胜利一直延续,再如这般奔驰在西海湖畔,那该多好?
麻犀心中越发的感慨,而手中的马鞭也不由得往马匹身上抽上一抽。
“吸缕缕。”
他坐下的马儿吃了痛,也随着前面的将士们飞奔而去,顶着那阳光正好,踏着青草,如履平地,麻犀脸上露出淡淡的惨笑,然后往前而去。
可惜,这般景象没有持续多久,只忽然前军的马队纷纷停下了脚步,只给刚刚有点喜悦的羌人们泼了一盆冷水。
“扑哧。”
“吸缕缕。”
“啊。。。”
最前面的约莫有数十匹战马还有它们背上的将士一起陷入了被青草盖上的坑壕中。
而后面的马匹也有数十骑因为惯性或是后面马匹的顶撞直接没入坑壕之中。
刺鼻的血腥味,还有刺破血肉的声音便随即从坑壕中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
再次突生变故,麻犀怎么能接受,只驱马上前查看,只是眼前的那一幕让他瞬间不忍直视。
只现在视野通透的河谷,哪里还有希望的模样,麻犀的脑海中只生出一个念头,他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