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有宋跃的年纪了吧?我记得是嫂子那年酿的。”
“这是咱们运气好,还捡着一坛,当年怎么就没有起完?”
要让颜卿自己来想她也不一定能想得起来,估计是那时候怀着宋跃,后来记性不好就给忘了。
三十来年的桂花酒一开坛,整个院子都弥漫着酒香起。
小小的一坛酒,每人勉强能分得一小碗。
但就是这一小碗酒,男人们都格外珍惜的小口小口的喝。
有人提起当年事,调侃起宋大爷来。
“记得有一回是大哥受了伤,嫂子不让大哥喝酒,大哥得了一碗酒也是像现在这样小口的喝。”
“哈哈,得亏是嫂子开恩给了一碗。”
宋彪眯着眼睛放松腰背靠在椅背上,一条腿还不安分的踩在椅子横腿儿上,一条胳膊随意的抬着搭在椅子背的角上。
他轻轻的掀起嘴角,吐出一句,“一群小兔崽子,讨打。”
一个个的,还敢消遣起老子来了。
可没有谁怕大哥的打,还都追着揭大哥的老底儿。
“你们还不记得大哥成亲后,穿了嫂子给做的新衣裳?”
“怎么不记得呢,那天我就在门口,头一个看到的。
那天大哥走路都比平时迈的步子大,腰板儿也挺得更直。”
“那年生宋跃,大雪的天气,大哥非要守在门口,咱们兄弟也都跟着守在门口。
等到终于生了,大哥都不敢看!”
“放屁,老子是不敢看?老子是坐得麻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