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钟粹宫的宫人详细询问过,又仔细盘查了贤妃身边的几个宫女,均未发现异样。
不过倒是在贤妃宫里搜出了一些有毒的药丸和香料。
“据银夏说,这些都是贤妃娘娘自制的,近两日才制成,藏在木匣子里,不准人碰。”
萧容溪看了看药丸,瞧不出所以然,顺手递给了俞怀山。
俞怀山稍微闻了闻,心中很快就有了计较,“陛下,都是些寻常草药制成,毒性不大,顶多使人昏迷,毒不死人的,也很容易留下残痕。”
若是用来对付别人,极易被发现,并非良策。
萧容溪又问,“近来,她和谁发生过龃龉?”
“这倒是没有。”
近来事情多,肃清朝野,后宫也连带着办了不少人,有宫女太监,也有心存杂念的贵人,人人自危,哪里有心情干别的事?
勘查的人继续道,“不过银夏说,近来贤妃娘娘精神头不太好,太医来瞧过两三次,说是心有郁结,开了些药调理。臣去太医院问过了,情况属实。”
“什么时候开始的?”南蓁突然插了句。
勘查的人愣了愣,“没说得太清楚,但从时间推算,应该是宸王殿下厚葬不久后。”
这句话乍听没什么问题,细细品来,却总觉得有几分怪异。
他说完,立马垂首,不敢吭声,也不敢看上首之人的脸色。
良久没得到回应,他正在担忧之际,突然听萧容溪道,“知道了,下去吧,此事不要声张,只通知陈家的人便可。”
“是。”
待勘查之人离开后,萧容溪才轻笑一声,“陈家为自保,在得知宸王身死的消息后就夹起了尾巴,他家养的女儿倒是有心。”
这一死,不像是失足,反倒像是追随宸王去了。
南蓁早就知道,宸王出征前,贤妃曾与他见过一面,言语中颇为关心,即便是单相思也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