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剑拔弩张之际,张定边突然开口,拉住了不服气,想要和高长恭再次分个高低的张必先。
他沉声道:“必先,你看敌人这般气势,哪里有外强中干之象。”
“兄长,你的意思是?”张必先忙问。
“依我看,不管高长恭是否是在故弄玄虚,也不管姬宫湦是不是真的就在这里,相比较主公的安危而言,这些都不值得一提。”
张必先闻言,顿时就明白了张定边的意思。
就算他们击败高长恭,擒杀了冉闵等将,可那有怎样,一旦陈友谅出现不测,那么他们的胜利将毫无意义。
相反,只要能够保得陈友谅安全,那么他们至少立于不败之地,就算遭遇惨败,也有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机会。
战?
不战?
张必先几乎没有犹豫,当下就在救援陈友谅和同高长恭一分高低之间选择了前者。
刘黑闼见状,不由得轻轻一叹,不过这次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王伏宝跟紧自己。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两兄弟,未必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
就在张必先下令撤军的时候,高长恭纵马而出,月光下的他银枪白马,面容俊郎,话里的淡淡杀气更将他映衬得冷逸狂娟。
“高长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才我们不走,你和冉闵非要劝我们走,现在我们真决定要走了,你却冲出来说不准走?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何况张定边和张必先本就不是善良之辈,两个人都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紧盯着高长恭不放。
“我的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
高长恭很无辜地说了一句,旋即高声喝道:“那么,我就说得再明白点!全军听令,随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