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站在远处，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姚邈想了想，道：“抱歉。”

金发的男人却反而露出微笑，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仿佛随时都可能死去：“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如果我早一点做出正确的选择，或许情况不会发展到今天的这一步。”

姚邈道：“你觉得你之前做的是错的么？”

金发的男人微微愣了愣，然后摇摇头：“不。

“对于我所做的一切，我……绝不后悔，如果还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会先找到你，然后杀死你。”

他们两个又对视一眼。

沉默片刻，金发的男人道：“双生计划……”

“那不是你的错。”姚邈道，“那是我的错，是我命令所部技术部成员白素在双生计划里留了后门。”

白素虽然站的很远，但她仍然听见了这番话，忍不住道：“军……”

但她的话没能说出来，姚邈便远远抬起手来，制止了她。

他道：“这将是一切的事实。”

白素愣怔在了原地，却从姚邈的这番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忽然有些不安。

金发的男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问道：“你到底是不是黄抑宸？”

姚邈想了想，答道：“我是谁，谁知道呢？”

金发的男人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才又缓缓地笑起来，他笑的声音初时很大，后来越来越小，甚至闭上了眼睛，向后靠在他那已消弭过半的王座上，笑声变成低声的呢喃。

“我是星际联盟指派的引航人，我是彼方世界的守护者。

“我不是英雄，却将担当责任。

“从此之后。

“我不再属于任何种族。

“我不再将拥有任何其他身份。

“我将与我所守卫的星辰共生长，直到天生巨变，行星陨坠。

“我将与我所守卫的生命共进退，直到沧海桑田，万类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