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夫人和季夫人都露出来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们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方宏继续说：“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没有意外的话，新年之后，我们大周的军队就应该能把大虞的皇帝抓住了。大概明年过年的时候，大虞就能进入我们大周的版图了。”

蔷薇夫人脸上露出来凝重：“那是不是到了后年，大周的军队就要进入大商了？”

方宏点点头说：“应该是，我们的军队这一次攻打大虞虽然遇到的抵抗很激烈，可是，大虞的国力跟大夏比起来可是差远了。我们并没有废太多的事情就打下来了。将来，真的到了攻打大商的时候，应该更加容易。大商如今国力日渐衰退，兵力也衰弱下来，这样的时刻，新宰相和大元帅还不和，这不是找死吗？”

蔷薇夫人冷笑一下说：“这些大商的人，我坐等他们死才好呢。都是忘恩负义的。尤其是现在的大赞，当初可是我把他推上去的，当了大赞之后，就翻脸不认人。哼。”

季夫人倒是平和一些：“哎，那些我们现在可以放心了。反正我们是完成了任务，剩下的时候，就由国师大人和秦王殿下操心了。对了，姐姐，大人，这一次，我过来，是为了国师大人给我稍信，说，已经把牛显和那个贱人弄到了广府，是吗？”

一说到这个问题，蔷薇夫人也凝重起来，眼睛里面透出来仇恨的光芒。

方宏说：“是，前一段时间，牛显已经被从京城押到了广府。他在牛家镇管理牛家的产业，却一点都不自重，仗着自己曾经是秦家的女婿，欺压乡邻，兼并了大量的土地，还从来不给够银钱，甚至还逼迫当地的官员听从于他。构陷乡绅，侵吞人家的财产，不知道破了多少家门。这恶事做的真的是罄竹难书。”

“事情发作出来后，牛显自然是被压到了京城的刑部衙门，审理后，判了牛显死刑，直接送到广府来了。国师大人说，反正他是死刑了，就交给您二位夫人了。是生是死由你们决定。对了，因为牛显的事情，京城的平南侯牛家也吃了挂落，虽然牛家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没有除掉，却从侯爷家族变成了平南伯，凭空降级，这还不说，牛家掌门牛侯爷，不，现在是牛伯爷在西山大营的职位也被撸了。现在闭门在家思过。不过，牛家毕竟是百年世家，还有牛家世子爷在，他还在兵部任职，虽然只是一个五品的官员，也算是撑门立户吧。”

蔷薇夫人听了不由得冷哼：“这可好，看看牛家这一下子丢脸到家，他们还能那么牛气不？看看我那个婆婆卞夫人被打脸，我多么高兴啊。”

怀春说：“是，夫人，当初老夫人左右挑剔，还最讲究门第规矩，这下子降了门第，看看她会怎么样？”

方宏有些不自然，这些女人都不知道关心的都是什么，婆婆被打脸很高兴吗？不过，这些事情，他没有打算掺和，不过，出于跟着两个女人共事多年的情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嗯，那个据说，卞夫人已经被气的病倒，好像撑不下去了，当时消息来的时候说，她快不行了，到了这个时候，估计已经死了呢。”

蔷薇夫人和季夫人听了都脸上露出来喜色，可见当年在京城牛家没有少跟卞夫人生气。

方宏可能觉得说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他忙说了别的：“对了，按照当初蔷薇夫人和国师大人的协议，国师大人特意派人找了牛家，跟他们买下来几个奴婢的卖身契出来，现在这几个奴婢，奴仆一共十三个都被送到广府来了。下午，我派人把这些人的身契还有人都送到蔷薇深处去。夜里，再把牛显从牢里提出来，送到蔷薇深处。你们知道的，他毕竟是死刑犯，按说，现在已经是被处死了的。”

蔷薇夫人难掩激动，她也不想掩饰了，她和季夫人都明白，这十三个奴婢，必然有牛显那个良妾，其余的人，就是那个良妾的帮手，丫鬟，管家之类的。

她们多年的仇恨得到报复的机会，怎么能不激动。两个人都起身，向方宏施礼。

方宏忙站起来避让说：“使不得，别说我们多年的关系，就说这个事情，也不是我办的，我也只是传递一下而已。好了，两位夫人这也快一年没有见面了，想必有很多话说，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回去衙门办一些事情。过两天，我再设宴，请两位夫人赴宴。”

蔷薇夫人和季夫人忙谢过，方宏这才告辞出去。

等到方宏一走，季夫人首先撑不住了，她呜呜哭起来：“小姐，你的仇恨终于要报了。负心的姑爷，瞎眼的姑爷终于落到了我们的手里，我们这么多年，污了自己身子，在刀尖上打滚，就是求的这一天，我们终于得到了。小姐，奴婢真的是太高兴了。”

蔷薇夫人也撑不住了，眼泪一串串的掉下来，她扯了一下季夫人说：“看看，一激动起来，什么话都冒出来了。哪个还是你的小姐？你哪里还是奴婢？你现在可是江南大家季家的人，当之无愧的贵女，有钱的寡妇，夫家给你赚的还有夫人的称号，你可是朝廷的诰命，哪里还是奴婢？”

“再说了，你哪里还有姑爷？别说是现在，就是早先，我也早就和他合离了，他哪里配？”

这一番话说的季夫人倒是没有那么情绪失控，她一边哭一边说：“我这不是高兴吗？我日夜就盼着这么一天，在大商，无论情况有多么艰难，无论做出来什么决定，都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我就是想要这一天，想要报仇，想要叫牛显知道，我们的冤屈，想要让念夏那个傻子知道，她有多么傻。”

说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念夏，怀春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哭起来。

蔷薇夫人虽然强撑着，听到怀春提到从小伺候她，和亲姐妹一样的念夏，也不由得失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