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为了救天下人,也不太说得通,阿方索不是那种‘善良’的人,它更擅长的是折腾别人到死,而不是救人。
阿米莉亚有一个猜测。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她想问,但出于某种不知名的羞涩又说不出口,只好旁敲侧击。
阿方索唔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说:“大概吧。”
大概是啥意思?
阿米莉亚正要继续逼问,脑袋就被按进那个冰冷的怀抱里。
精灵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脊背摸了几下,像是在顺毛,捋平她扎起的毛毛,然后说:“这些事情和你无关。”
冰冷的吐吸喷洒在她耳侧,阿米莉亚揽着这具瘦削的身躯,忽然走了一下神。
它今天穿了一身黑衣,远远看着时看不出来,也闻不到什么味道。
直到近距离接触,她才发现那黑色黑得诡异,湿漉漉的,一摸上去,手掌就会印上红色的湿痕。
很痛吧?
阿米莉亚摸着那些不断自动脱落又不断再生的肉,心脏感同身受般也跟着一起痛了起来。
神也是会痛的,即使它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在笑,可阿米莉亚就是能感觉到,它现在一定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每分每秒,在这无尽的虚空间一刻不停的折磨着它。
可它还在说:“回去吧。”
阿米莉亚懵了一瞬:“那你呢?”
她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绷紧了下颚,那点白皙的耳垂就在精灵眼前晃啊晃。
精灵凑过去,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压低了声音:“我的肉身算是这世上最坚固的东西,尚可以困住‘恶念’一段时间,换得一时的安宁。”
“但只可维持万年,在这段时间里,你大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舒舒服服的活着,有了那两颗神格,世间再无人敢欺你。”
“至于万年以后?”
它笑了一声,手指绕到她胸前,隔空点了点那颗活泼跳跃的心脏:“到时你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啊?
什么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