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不过超了寻常时间片刻,急忙跑到主帐去看,魏泰果然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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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侯山脚下,那处葬着严瑜的溪流旁。
魏泰拎着酒坐在墓边说话。
他一边喝酒,一边细声说王廷之战打得如何激烈、如何畅快,他砍了一百余人头,刀都卷刃了。
他说得很慢,把酒喝尽时,才说完。
说完后,他丢了酒袋,在墓前点了香烛。
然后举着一根蜡烛,在墓室一处暗角按了一下,那墓门应声裂开道缝。
魏泰顺着门缝,推开墓门。
这墓是他亲手建造,当时就留了机巧的活门,里面并排放着两座棺椁。
魏泰死意已决,正要把蜡烛丢在门外,借着烛光,忽见里面严瑜的棺盖竟然翻落在地。
他心中一紧,快步走进去,担忧地趴在棺口上往下看。
棺椁里头空空如野。
尸首呢!
“谁动了我的严瑜!”魏泰霎时火冒三丈,脑袋烧得都空了。
严瑜没了?
魏泰感觉自己命都被人偷走了,他举着蜡烛、瞪着眼,把墓里头摸了一遍,没找着蛛丝马迹。
墓没被人破坏过。
可是知晓这里机关的只有他和严瑜,总不能是严瑜自己走的罢?
他往更不好的方向想去,许是盗墓团伙干的,那些人最懂墓穴机关,想来打听到这里是官员的墓,便来盗了。
可这里面没什么值钱物什。
连尸首都盗,真是人神共愤。
“我要杀了你们!”
魏泰气红了眼,冲出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