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未曦却仿若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自顾自的笑的欢实。好像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是全身心放松的。
虽然也是觉得,他说的话好像非常的连贯,却隐约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就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想要去抓,却又根本抓不住。
郑劼的手抚向她的脸,“眼神都空洞了,想什么呢?”
陆未曦打了个激灵,脸上的恍惚方才散去,视线聚焦在他的脸上,“大哥哥,关于你的身世,我其实还隐藏着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比你是先太子的孩子还要大胆的想法,你要不要听?”
郑劼猛然挺直了脊背,“别胡思乱想了!你只要坚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出事的,就行了!”
陆未曦贝齿咬唇,“可是,若是到最后所有的猜测都被否定了之后,那么便就只有那一种可能了。你现在是二十三岁,你出生的时候,恰恰是------”
“别说了!不可能的!”郑劼噌的起身,极其粗暴的打断陆未曦将要出口的话。
这样子的情绪激动,在面对陆未曦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陆未曦抿唇,低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郑劼惊觉不对,甫又坐了回去,“曦儿,你要信我!”
陆未曦抬起翦水眼眸,“你可知我要说什么?”
郑劼道:“我曾经过了十多年的地狱生活,若是亲生父母,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而置之不理?他们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
陆未曦去抓他的手,知道那十五年的确是他生命中不可触摸的痛,纵使时间过去了多年,即便他一再的粉饰,可她就是知道,那样的疼痛是无论怎样的补偿都磨灭不了的。
“或许,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哈哈哈!”郑劼干干的大笑三声,“你爹八年前前赴竺越挣前程,是因为他只是侯府的一名被嫡母压制的庶子,有着太多的不得已。你可知那位是谁?他高高在上,掌握着众生生死?能有什么不得已?护不住自己要护的人,他还有何脸面坐那个位子?”
这话就说的极其的不客气了。
“大哥哥------”
郑劼唇边浮起讥嘲,“你肯定也已经感到了,贤妃才是他心中最爱的女子。可你看看,在过去那么多年,贤妃过的是什么日子?被刘鹭压制着过了二十多年,憋屈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