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冀的看着小小的黑袍,就像是看见了一点希望的火苗燃烧。
哪怕那是她的孩子。
她也仍旧希望他去死。
黑袍轻轻道:“好。”
干枯如鸡爪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如铁铸的一般勒紧他的脖颈。直接把小小的他提了起来,死命的掐着。
呼吸一点点被挤出肺里。
黑袍想,确实是这样。只有他死了,妈妈才能快乐的生活下去。
因为他天生与众不同的发色,妈妈的男朋友抛弃了他们。可妈妈那么漂亮,总会有其他男朋友。
他是拖油瓶。
黑袍的脸变得通红,他不想看妈妈狰狞的神情。于是仰着头,模模糊糊的望见天花板上小小的灯泡忽明忽暗。
他顿了顿,抽出了一把长刀。
“抱歉。”
妈妈赋予了他生命,可他现在,更想为另一个人活着。
她还在等着他。
*……
而楚玉这边,同样被吸入镜子里。
“为什么你活的好好的?”
她被人揪住领子,凭空从地上提起来。这动作让她很不舒服,可是没人在意。
一家三口站在病房外,焦急的等待着医生下最后通牒。
在里面紧急抢救的,是她的弟弟。
这一年,她才十岁。
“我的儿子啊——”她听见妈妈凄厉的哭嚎着,像被剜去了一块肉。
“上天保佑,一定要没事啊。”
向来稳重的爸爸走来走去,双手合十像上天祈祷。
他看见角落里低着头的小楚玉,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