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干净的大号卫衣,应该是刚换洗的新衣服,身体大部分被遮盖在宽松的布料下,观察不出身体特征。
“性别,女?”符星剑盯着她略有红肿的眼睛,再次问道。
符星剑只能从她露出的没有喉结的净白脖颈勉强能辨认出性别,至于皮肤和声音,可能是因为自幼奔波的缘故,她的皮肤甚至相比较普通的男性更为粗糙,声音更为沙哑。
可是,符星剑并没有等来答案。
祖悠洋干燥苍白的嘴唇翕动,张开又闭上。
表情痛苦,她捂住胸口,大口喘息起来。
迷惘,痛苦,悔恨。
缩成一团,从椅子跌倒在地。
符星剑立马起身,脸色严肃,走到她旁边,蹲跪下去,翻开她的眼皮,仔细观察。
癔症?心脏病?
瞳孔正常缩放,巩膜无异常,无眼颤现象……
汗水从符星剑额头滑落。
他并不是专业医生,只是懂一些简单医学常识和一些比止血和比起包扎伤口更为粗糙的应急手法。
该死!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碰上这种情况!
符星剑额头爆出青筋。
这次科考任务本就是十死无生,包括他自己在内,更不用提这些“偷渡者”们。
但这并不意味着能够对死亡熟视无睹。
恰恰相反,任何一条生命都无比宝贵。
可是,现在他无能为力。
祖悠洋像是要把心脏抓出胸膛一样,手指紧紧扣在胸前,指尖处因为过于用力,逐渐沁出殷红的血珠,甚至露出白色的骨节。
泪水从眼角流出,顺着鼻尖滴落在地。
她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