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没想到宋晏耳朵这么好,竟然不该听的都听清了!
他佯装镇定,反问宋晏,“老宋,你现在细细回想,心里都不害怕么?”
“之前会怕,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
肖尧不可思议,“你会怕?你当时可是第一个在战疫书上请愿的,你还会怕?我以为你胆子都撑破天了!”
宋晏轻笑。
他怎么可能不怕。
签字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冰冷僵硬的要死。
谁也不是英雄,不是刚硬之躯。
“你怕什么?”肖尧想了想,“怕死?”
死?
宋晏摇头。
他不怕。
身为一个医生,对死亡足够了解,足够有勇敢的心去面对。
两个人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宋晏办公室门口。
“那你到底怕什么?”肖尧追问。
宋晏手扶着门把,轻吸了一口气。
他抿唇,低声,“怕再也见不到她...”
不是矫情,不是做作,是刻在骨头心尖儿上的怕。
爱入肺腑,待如氧气,不可缺失,不敢不见!
肖尧怔愣了一两秒,思绪里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眼里也隐隐孕育出害怕恐惧的迹象。
他暴躁“操”了声,转过身骂骂咧咧走远,“这跨年夜的,我是真有病让你喂我一把爱情粮食。”
宋晏无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