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鹭挑高了眉毛:“因为你?”
俞维屋很少有这样无奈的时候,就连语气都带着三分无力:“以前总把你当成别人,可当你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才发现,最开始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已经消失太久,你只是你。”
他渐渐收起他的温柔,重新伪装起一身的冷漠。
原鹭盯着面前的咖啡,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那个人喜欢往摩卡里加两块方糖?”
俞维屋被她戳及痛处,僵硬地点了点头。
原鹭把视线从咖啡上挪开,然后问:“那个人和我很像么?”
俞维屋此时的眼神已经骤然冷至寒冰,盯得原鹭脊背发凉,但她还是冒这个禁忌问了下去。
他的双手交叉搁置在玻璃桌面上,良久,没有说话。
原鹭壮着胆子往下试探:“十年前,那个死在车祸里的人,是她……?”
他眼底的痛苦和狰狞原鹭尽收眼底,嘴里□□的苦涩开始在唇边蔓延,他的反应一次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原鹭只需再问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就可以终结自己的揣测,但是俞维屋却乍然起身准备离开。
原鹭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牵起刘鹿往出口方向走去。
原鹭抓起桌上的帽子和墨镜准备拔腿追上去,疾步走到门口却被服务生拦了下来,“原小姐,您那桌还没买单。”
原鹭扫了眼服务生,对方显然已经认出了自己。
原鹭一边尴尬地买单一边往脸上套墨镜,再追出来的时候俞维屋他们早没了踪影。
电话在包里响起。
她接起电话:“你们在哪?”
“出门右拐路口,在孩子面前我不想提这些,如果可以,我希望今天你能给刘鹿一个美好的假期。”
原鹭随意戴上帽子,往他们的方向走。
太阳在炙烤,薄薄的橡胶底凉鞋一下就把地面灼烫的温度传达至脚底。
“我马上过去。”
他的车停在路口,原鹭右拐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