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惊得张开嘴瞪着眼睛不知所以。

“给你说过不要胡乱怀疑人，现在看到了吧！不过你也有功劳：如果你不乱调查，他也不会忍不住跳出来。”贾主任倒了一杯浓茶：“喝一杯清醒清醒。”

欧阳龙喝了一口苦涩的陕青，仍然晕晕乎乎的。

“这是咋回事？张昌明不是回来了吗？也打电话威胁过我，威胁过仁元庆。怎么会是王科长？”

“张昌明有那么傻吗？故意往枪口上撞？他是知道黑水夫妇遇害的消息才回来的！而且他也找了专案组谈话，举报了王锁金。当初就是因为黑水夫妇失踪他和王锁金有严重分歧后才离开去南方的。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情况还得看审理结果。”贾主任点了一支烟。

“那王锁金伤得咋样？”欧阳龙忧心忡忡。“他可别未审先死，那所有的恶行都成谜团了！”

“垃圾堆都是塑料袋装的生活垃圾，减震性很好，所以他并没有受啥伤。你要知道王锁金是个练家子，以他的身手跳下二楼根本不是事。”贾主任轻描淡写的说。

欧阳龙犹豫的问：“那刀伤。。。肚子上的伤咋样？”

“欧阳，什么刀伤？你不要糊涂好不好！医生已经确认是跳下后碎玻璃的划伤，好在并不深，抹些药就没事了。人现在已经押到局里审讯了，你也可以走了，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去上班吧，好好搞你的房地产。以后想打牌欢迎，但是我是不会主动请你了！”贾主任开门送客。

“啥意思？我做错了什么？”欧阳龙反而不服气了。

“咱不是一路人，你太较真，是个麻烦制造者！”贾主任说完带着欧阳龙出去，挡了一个出租车让欧阳龙走了。

再说王锁金被送到医院后做了全面检查，竟然无碍，只将皮外伤简单包扎一下立刻押到市局重案组突审。

王锁金痛哭流涕：“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心不安！一切都是天意，我现在很后悔，我要全部交代以求宽大处理！”

审讯员厉声呵斥道：“很后悔还要杀人灭口，嫁祸于人？说，你为什么要蒙面杀人？”

“领导，只要你不打我，我说我都说！黑水夫妇尸骨被挖出来我就知道麻烦大了。张昌明得到消息也回来了，那个大学生欧阳龙跟着胡乱掺和。。。我只能最后一搏，没想到年龄不饶人，竟然输给书生！这就是命，我认了！”王锁金满眼血丝恐惧的看着审讯室周围。

王锁金的思绪回到十几年前，开始交代。

那是一个月白风清的夏夜，保卫科科员王锁金认真巡视着厂里每个车间。重点检查车间的窗户和大门是否已经关好，因为经常发生的公共财产失窃似乎都是门窗未关的原因。

而最近，工具车间丢了5公斤紫铜，严重影响了模具的生产。

王锁金和张昌明同年转业分配到保卫科，二人工作积极负责，为人热情。给严肃的军工单位带来了难得的活泼。同时，二人为了争当先进明争暗斗。而张昌明和赵筱竹的私情曝光后，基本上失去了评选先进的资格。反而，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今天是王锁金值夜班，趁着皎洁的月光，他收起了手电筒。漫步在芳香花草间，十分惬意。夜很静，偶尔有蛙鸣虫叫。于其说是工厂，更像是花园！白杨树，梧桐树挺拔高大，苗圃里各种花草沁人心脾。有月季，牡丹，鸡冠花。还有海棠，芍药指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