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笑了一下,又问:“那你知道她是怎么保住你的吗?”
叶亭远没回答,只是脸色苍白如纸,愤怒又不安地瞪着邓松樵。
“我猜,聪明如你,一定也猜得出来。一个娘死了爹不爱又寄人篱下的高中生,要想保护一个人,她能做到的不过就那几样。”说到这儿,邓松樵嘴角扬起一个狰狞阴冷的笑,盯着叶亭远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她是用身体交换的,她拿身体救了你。”
叶亭远后退一步,不敢置信:“这,这不可能……”
“亭远哥,这种事,我有必要说谎吗?”邓松樵“啧啧”两声,“呵,你不知道聂梓煊有多伟大,一看到你被打,我说什么她都愿意,简直是任我为所欲为。”
“你——”
“怎么,还不相信吗?那我问你,你们俩感情这么好,你都为她坐牢了,你坐牢时,她去看过你几次,有十次吗?没有吧,那是因为我不让啊。我说东,她就不敢向西。只要是为了你,她都会乖乖的。我睡她几次又算什么,我都睡腻了。”
“你——”叶亭远的脸上已没有一点血色,感觉全身的血都往上涌,有些眩晕,还有些恶心。他是恶心眼前这个人,这么俊美的皮相下面竟是这么一个丑陋扭曲的灵魂。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这……这不是真的。”
“呵,看来你们还没睡过啊。”邓松樵瞥了他一眼,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额头,“也对,聂梓煊是怕你嫌弃吧。怎么说,你们分开时,她还是十八岁的清纯少女,像个女神的存在,要是被你发现她是被我翻来覆去玩过的人,多少会担心你的看法。”
“闭嘴!不要再说了!”叶亭远脸色铁青,要不是被脑中残存的理智拉着,他早冲上去了。
“啊?生气了?可我也不过是实说实说。其实嘛,亭远哥,这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是为了救你,况且聂梓煊配你,你也不亏啊。你不知道吧,她的皮肤特别好,躺在床上,全身肤白如雪,泪珠儿却一直掉落,又一副不敢反抗的样子……”
叶亭远忍无可忍,冲了过去,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眼里一片血红:“闭嘴,我叫你闭嘴!”
邓松樵一脸无谓地继续说:“怎么,听不下去了?她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为了不让你被打,她把自己献给了我,任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人比她更配合了,啊——”
叶亭远再也控制不住,一拳狠狠地砸下去,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
他的煊煊,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煊儿,竟这样被邓松樵污辱。他要杀了邓松樵,杀了这个衣冠禽兽,杀了这个人渣,这个变态!
这一拳打下去很重,邓松樵的嘴角裂了,可他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继续大声说:“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是你,是你把聂梓煊变得这么下贱的!”
“还有,也不看看你自己,一个坐过牢的人,竟然还有脸来找她,你配得上吗?
“呵呵,其实还是挺配的,破鞋配犯人,天生一对!”
……
他继续嚷嚷着,看着叶亭远已经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随时会冲过来,反而更高兴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说:“想报仇是吧,那来吧!”
叶亭远没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仇恨地盯着邓松樵,心里叫嚣着:杀了他!抢过那把刀,杀了这个人!
“怎么了,不敢?”邓松樵还在挑衅,“聂梓煊为了你,让我白白睡了一年多,你听了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连为她打一架都不敢。”
“哎呀,我真是心疼她。她得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