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确定要这样做?这样小少爷以后可就是废了啊!”
“不用多说了,开始手术吧!”
……
“抱歉,不要怪我们……”
“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本就是他欠他哥的。他的生命本就是我给的,现在只是收回罢了。毕竟……我可从来没期待过他的降生。”
“哎……”
……
没有为什么,你的出生便是原罪。
……
白色白色,到处都是森冷的白色。刺眼的医疗探照灯将将熄灭,晃眼的眩晕感还在大脑中回旋,输液瓶里的不明液体滴答、滴答的轻响着。
从输氧瓶里传来因为沉积太久,带着淡淡腐朽臭味的气体巡而往复地刺激着鼻腔,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手术残留的丝丝血腥味,令人愈发难耐。
“哎,也是个可怜人啊,少了那块进化的基因骨骼和先天基因能源,这孩子怕是也是半瘫了,造孽啊!你说卫将军一家心也不知道这心偏到哪去了,为了救大的,这小的命都不要了。”
“嘘!你不想干了啊!那些人物不是我们议论起的,人家家事我们管不了也管不起,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走吧……”
随着二人的离开,森白的医疗室铁门缓缓关闭,病房内陷入一片寂静,病床上十六七岁的少年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
他很早便醒了,也许正如他亲爱的父母咒骂的那样,他生来就是个怪物,那么重剂量的麻醉也不能让他沉睡完整个手术,手术中途体内从生下来就跟着他的基因能源被取走时,他的意识就清醒了过来。
感受着冰冷的刀具在他身体里戳戳剪剪,他没有任何反抗。因为他不在意了,也不会痛了。
沉睡的这段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感觉自己好似变了一个人。
明明当初那么在乎的东西,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回想着进手术室前听到的那几句以往轻易便能让他痛不欲生的话语……
少年垂眸,修长苍白的手指轻抚上胸口,此时真的没有半点感觉了。
那些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痛苦、不堪……仿若浪涛般汹涌起伏永远拦不下抑不住,似要将他吞噬掉的情绪,都在沉睡那一段时间,化为了一潭无波古井,已掀不起半点波澜。
过去的记忆隔的很远,又好似离得很近。
……
帝都卫家,一个老牌的勋贵家族,有着贵族的矜持与高傲,百年来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和高贵,一直秉持着老牌勋贵家族互相联姻的习俗。但这个先例却在16年前被刚接手卫家,以手腕强韧,素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卫家现任家主卫巍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