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想到自己昨儿个教长言寄出去的信,洋洋洒洒地真情实感关心了一大篇他在南地头疾如何,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公务累不累……
结果估摸着行程,陆珏那会子大抵都已到丰州了。
陆珏许她斤斤计较,侧着身子抱着温香软玉,懒懒地折颈将半张脸都埋进她身前,嗅着甜香温温地道:“明日就是年节,我若不赶回来,谁陪你呢?”
婉婉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忙又问:“那我哥哥呢?你们是一起的吗?”
陆珏含糊嗯一声,“你兄长与宋眠都来看你了,昨夜回来时辰已晚,我教茂华先将他们安排在偏房。”
他说着又忽然想起来,问她:“若回来的只有我,没有你哥哥,可是会失望?”
陆珏抬眸望住她,粗粝的指腹轻轻扶着姑娘肋下的柔润肌肤,擎等着她给个能令他满意的答复。
那目光莫名教婉婉觉得些许危险。
男人的心眼儿啊,真是大的时候好比天高海阔,小的时候呢,比针尖儿麦芒还不如。
婉婉此时看夫君,简直像在看一只眯着眼的危险大老虎,若是说错了话,大老虎好像就要扑过来狠咬她一口似得。
稍微有点好玩儿。
她在心里偷偷地笑话夫君,不由得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鬓边,好像在给他顺顺毛。
软软的指尖沿着他耳廓轻轻地划,婉婉凑过去贴近他耳边,悄默声儿地说:“夫君若是再这样小心眼儿,我晚上可就要罚你独守空房了!”
这小丫头,如今真是越来越胆肥了……陆珏眉尖情不自禁地抽动了下。
话音落,婉婉果不其然便被男人捏着后脖颈一把塞进被窝儿里,揉成一团儿软软绵绵的娇香暖玉,狠狠地、强硬地欺负了一通。
她像是只小泥鳅在被窝儿里笑着、扭着,两只细细的小腿张牙舞爪地,险些要将被子都蹬穿的阵势。
等屋里叫伺候时,已是辰时末。
云茵领着临月和沉星进屋,世子爷已经起身去隔间了,只剩婉婉一个人裹着小被子坐在床边鼓着两腮喘气儿。
她被男人□□一番,眼下头发乱糟糟、脸蛋红扑扑,闹得额头鼻尖都渗出一层细汗,教云茵瞧着忍不住乐。
婉婉瞧见她们几人偷笑,刚想开口说话,谁知从胃里突然反出来一阵直冲嗓子眼儿的恶心。
莫名想呕吐!
她忙捂住嘴,小眉头皱得紧紧地去瞧云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