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允了,随后见嬷嬷一脸笑意,对底下几个宫女太监吩咐几句后转身走了。
现在暖阳高照也不是很冷。我随意抓起一堆雪捏在手里玩,揉来揉去,兴致也跟着没了。
看来那小宫女那么开心并不是因为雪人。
“哟,瞧瞧这是谁,一个杂种,也好意思跑这儿玩雪。”
我继续捏雪,甚至开始有闲心把刚才奇形怪状的‘四不像’揉成又大又圆的小雪球。
“齐昭,本殿下再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呵,果然是沉不住气。
我这才慢悠悠转身,看着紫衣潋滟,眉梢蹙起的少年,恭敬地施礼:“原来是二皇兄,皇弟刚刚玩雪,乍一听有人在喊‘杂种’,还以为是谁家没调教好的小杂碎,竟没想到忽略了皇兄。”
“齐昭,你!”
我欣赏着齐修满脸怒气还不得宣泄的样子,一直烦闷的心豁然开朗。
嗯,还是这种找趣法子适合我。
“齐昭,别以为父皇向着你,本殿下就不敢动你,别忘了,我母妃可是当朝贵妃,丞相亲妹妹,本殿下就是杀了你这个杂种,父皇他也不会说什么。”
这就是底气,来自母系一族的底气。
没错,谁会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去得罪百官之首。
皇宫啊,向来利益至上。
我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只能沉默着。
“哟,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齐修抬起下颚,好像我的沉默成为了激励他的最佳奖赏。
“不过,你要是求求我,本殿下心情一好或许能大发慈悲帮帮你。”
“帮什么?”
“你娘,你难道不想见你娘亲么。”
娘亲……
这个词太过遥远,一时间我竟有些缓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