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重孝道的徐思博,第一次母亲站在他面前,他还呆坐在原地没有起身相迎。母亲斥责了很多话,可是他都没有听进去,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谁也看不见,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陈鸣衣问:“我这样算唐突吗?”
陈鸣衣轻咳了一声,才道:“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交易,急于娶妻挡尚公主的差事只是我找的借口。”
沈芝英是个很冷静很理智的人。这桩婚事,她分析利弊,知道只要自己不犯傻,利大于弊。
“当然了,我不是要求你什么,只要你舒心、自在、开心就好。”
沈芝英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可以好好照顾你,可我不能保证以后会喜欢上你。”
“阿英……”徐思博泪流满面。
沈芝英惋惜般开口:“你会后悔的。”
陈鸣衣忽然轻笑了一声,他抱住沈芝英的腰,说:“阿英,你只需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
徐思博自幼读书,以端正读书人自诩,向来很少饮酒。这一日,他却喝了个大醉。人已经坐不稳了,倒在地上,手里还不忘拿着酒壶,也不用酒杯,就这样握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
陈鸣衣看了一会儿,慢慢靠过去,枕在沈芝英的腰上。
本就酒量不大的人,一口气喝了这么多酒,脸上红得骇人。吐了三次,又继续喝。
陈鸣衣看着自己空了的掌心,再将视线落在沈芝英身上。她半侧着身,随着欠身整理被褥的姿势,水红寝衣紧贴她身,勾出纤细的腰线。
沈芝英几不可见的弯了下唇,心里生出一丝好笑来。总觉得陈鸣衣这话更适合哄年纪小的小姑娘。
她说:“洞房花烛,你想做什么都不算唐突。”
所有人都说陈鸣衣和她成亲太亏,她不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即使将自己灌醉,也还是不能忘记她?反而满脑子里都是她?
老夫人急匆匆赶过来,恨铁不成钢:“这是做什么?你还要脸面不要!那个女人再嫁,你就这么折腾你自己?
他的指尖轻轻搭在沈芝英的手背上,沈芝英的手微僵了一下又放松下来,并没有躲。陈鸣衣的指端慢慢前移,徐徐划过她的手背,然后将她的手整个握在掌中。
沈芝英整理床褥的动作顿时顿住。
“不用想法子找各种偶遇,能够天天见到你,睡前看见你,醒来第一眼也能看见你,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