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阮清欢坐在院中,明月当空,却无法将她心底的愁绪驱散。
穿越以来,因着她和鹤安之间关系发生了改变,许多事情的轨迹也一起发生了变化。
她心中清楚的很,清舟的伤并不简单,该是有人想将他当作对付鹤安的突破口。
这一次是清舟,那下次呢?
“夫人不必担心,清舟定会逢凶化吉的。”肩膀上一沉,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阮清欢顺势靠在他怀中,长叹一口气:“徐前辈说,清舟的伤想要彻底医好,至少要三个月时间,但之后会不会留下病根,尚不好说。”
“一定不会。”鹤安心中愧疚,若不是他放任清舟参加这次武举,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人审问的怎么样了,可有进展?“阮清欢抬起头来:”想害清舟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鹤安摇了摇头:“此人狡猾,大刑之下依旧不肯松口,想来幕后之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不过,我已经有了些线索,势必将此人揪出来。”
此事不易,阮清欢知道急不得:“查案要紧,你也要小心一点。”
“放心,为夫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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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阮清欢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近来为了查出暗害清舟之人,鹤安早出晚归,阮清欢有些心疼。
可若不揪出此人,无论是对鹤家还是阮家,都是潜藏的危险。
“阮姐姐,阮姐姐,快开门呐。”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是徐紫凝,阮清欢当下心中一沉,踉跄着将房门打开,不等开口询问情况,就被突然撞进来的徐紫凝一把抱住。
呜呜的哭声听在阮清欢耳中,前所未的悲凉感席卷而来,连带着声音仿佛失去生气般:“清舟他……”
“清舟醒了,阮姐姐,清舟总算醒了。”徐紫凝抱着阮清欢不停摇晃,激动之余的庆幸让她失了方寸。
憋在心口的闷气吐了出来,阮清欢长长舒了口气,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已经被徐紫凝拉着往清舟的院子去了。
房中,徐曦正拿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房门的“嘭”的被撞开,神色有些不悦。
果不其然,闯进来的正是他那举止无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