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鼻间轻哼了一声,没有看她,只低声道:“别走神!”
……
言昳懒懒的坐在梳妆镜前头,人松散的都快坐不住了。
对山光远来说是久旱逢甘霖,对她来说就是昨夜到今晨,荒|淫无度。
山光远拿了条软巾和一瓶香膏来,他倒是有点神清气爽,言昳却直打哈欠,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刚想要叫轻竹进来,就瞧见山光远拿起了桌案上的梳子,开始为她分梳头发。
她有些吃惊。
山光远很少会给她梳头,她很金贵自己的头发,而他的那双手又是拉弓舞剑多一些,很容易弄疼她。
但他竟然将她的发分成几份,道:“你今天要出门吗?”
言昳脑子里顿顿的,半晌道:“好像是要先去银行,也要去东交民巷的新明大饭店一趟。”
去新明大饭店的事,山光远知道,好像是要会面一些各国的政界人士,白瑶瑶也会前去,算是一个有酒会性质的非正式场合。
山光远从桌上拿了个暂时固定用的簪子,叼在唇间,继续翻找她那套金枝柑橘的发饰。
言昳看着镜子里的他,拧眉道:“你在干嘛?”
山光远叼着发簪,也没法说话,找到她的发饰,他摆在桌子上,就伸手要给她先将上半部分辫成连股小辫。
她却猛地一拢自己的头发:“山光远!你碰我头发干嘛?咱俩都闹到这个点了,我可耽误不起时间跟你玩呀。你叫轻竹或者连翘进来给我梳头吧。”
山光远蹙眉:“我也不会太慢的。”
言昳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之前让他给她戴个耳环,他都差点在她耳朵上再扎个血洞。就这样笨手笨脚的男人,还想给她梳头呢。
她无奈道:“我——你先去用饭吧,连翘最近都给我梳了两个月的头了,她知道我想要什么发辫。连翘!来!”
话音刚落,一位精干的梳头丫鬟便垂头走进屋内,对言昳福身。
山光远不大高兴。
从她小时候开始,他就努力学着给她梳头,到了书院读书的时候,有大半的时候都是他为她梳头。虽然因为后来分分合合,但他手艺也没生疏,更是他们二人在一起之后的情趣。
刚刚在床上还好好的,这会儿又避之不及的不肯让他碰她头发了。
山光远总觉得他离京的这两个月,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这会儿,梳头丫鬟已经进来了,山光远也不好再坚持,便起身去隔间更衣,没再与她说话,出门去了。
言昳也觉得他有些奇怪。
而且自己梳妆柜前头,多了好些成套的发饰,有些还挺可爱的,是蜻蜓或者金鱼图案的,看嵌金的位置颜色有些暗沉,应该是买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