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阵困住宫九歌是没可能的,赤厌晨本意也不是困着人,他在拖时间,等宫九歌挣脱法阵绕了几圈终于找到人后,却发现这气氛与刚刚所见截然不同。
木十四那么大一个块头竟然哭了,阿磨也在旁一幅追悼的模样,事情俨然到了尾声,皆成定居。
宫九歌看看赤厌晨,再看看暗自抹泪的下属们,头上慢慢窜出一个问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把人都搞定了?
木十四声音颤抖:“主子您放心,我等必定会守护好地宫,死生不悔。”
赤厌晨笑了,回头看着宫九歌的方向:“我们走吧。”
宫九歌一直都想问,为什么你明明看不到我,却像是笃定我在哪个方位呢?
直到最后一天的时候宫九歌仍然试图阻止他:“再想想别的办法啊,你真的打算对自己这么狠吗?”
见赤厌晨只是笑,宫九歌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非常生气:“你知不知道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有多难受,什么都碰不到,没人能看到你,被所有的一切排除在外!”
赤厌晨看着纸上的字陷入沉默,宫九歌以为自己的劝慰达到了效果,欣慰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路是人走出来的嘛,年轻人不要一时冲动。”
忽的闻赤厌晨问了一句:“很难受吧,你这样。”
宫九歌码字的手一顿。
“对不起。”
宫九歌抓抓头发,总觉得这个道歉接受的心虚,不用说这又是说给“朝渺”的。
面对赤厌晨的一意孤行,宫九歌就差直接动手破坏了,奈何赤厌晨像是早料到了她不会善罢甘休一般,早早将人困住。
宫九歌也是气急败坏,为你好你还不乐意了!算了,她管那么多做什么,以后有他难受的。
纵然如此,在这段时间里宫九歌仍是心急如焚,想着与其这么后悔还不如把人绑起来关小黑屋呢。在漫长的白天过去后,依旧没有消息传出来。
就这样又过了七天,宫九歌在一天凌晨猛的心悸,接着四肢寒凉,涌上来浓浓的无力感。她捂着胸口,暗嘲自己这幅模样还能感觉到来自身体的异常,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赤厌晨所在的主殿。
成功了吗?
成功了。
这一消息很快席卷了整个地宫,宫九歌身体的异样越来越严重了,自从和赤厌晨隔开了距离就产生的异样感,她像是要散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