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这京城里,二叔应该就是这般模样的探花郎,才能配的上大理寺那些老人口中的风华无双。
冯嘉幼的容貌不像江绘慈,他有听说,当年冯阁老不同意这门婚事,不只因为江绘慈是商户女。
她的相貌较为普通,冯阁老很难相信一贯眼高于顶的儿子,会与她一见钟情,总觉得儿子只是故意与他唱反调。
“谢司直?”冯嘉幼头一次被男子这样近距离直视,有些遭不住,脸上发烧,却也不曾后退,“我有事儿与你商量。”
谢揽回过神,尴尬的移开目光,轻咳一声问:“你是想要出门?”
“沈公子约我出城爬山,估计是……”
“走吧。”谢揽先转身关上门,怕她瞧见房间内的竹篮子一动未动。
冯嘉幼提醒:“他身边跟着裴千户,你之前得罪过他。”
谢揽何止得罪过他,还刺他一刀:“去城外,裴千户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动手?”
冯嘉幼摇头:“不会的,身为沈指挥使的义子,他在明面上挺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那怕什么。”谢揽正无聊,需要裴砚昭来刺激一下。手背上的伤口早已看不出来,不怕被他发现。
“好。”
他们一起走到后院乘坐马车,去往城外。
一直到出了城门,冯嘉幼才想起来沈时行是她的“旧情郎”,如今她让未婚夫郎陪着一起去见旧情郎,好像有些过分。
她犹豫着解释:“其实我与沈公子之间并不如传闻里说的,当时的情况,和你我现在差不多。”
谢揽想的却是裴砚昭,瞧他对冯府地形的熟悉程度,估摸着这姓裴的从前也曾收过冯嘉幼亲手画的冯府地形图。
他有趣的觑了冯嘉幼一眼,没想到,自己与裴砚昭竟有这样的相似点。
冯嘉幼猜不出他的意思:“你不信?”
谢揽道了声“信”,敷衍过去。
“那你呢?”他对冯嘉幼的过往不在意,冯嘉幼对他却十分在意。
“我什么?”谢揽不明所以。
冯嘉幼打量着他:“从前在蜀中,谢司直莫非没有一两个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