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纹想起了那晚在驿站拿枪指着她的人,那是傅寻慈的人,她顶着会被怀疑的风险把人放了。
她问:“你那个手下告诉你的?我前段时间……”
“不是我的手下。”傅寻慈说:“他犯了点事,让我给他一个机会,我派他做事,可是他做错了。”
傅寻慈轻描淡写的,蒋纹停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有预感,“那他人呢?”
傅寻慈说:“死了。”
“……为什么?”
“他不是我养的人,如果被抓,就算为我守口如瓶,第一个出卖的绝对是你。”
蒋纹有点喘不上气儿,“可是他没有。”
“那就让他永远没有。”傅寻慈说完,很疑惑:“我做错了吗?”
他在讲述那个人的生死时,冷漠,狠厉,毫无人情,但他问这句话时,完全是一个孩子的语气。
蒋纹不说话,他也不在意,道:“我这两天叫人去接你。”
蒋纹捏紧手机:“傅寻慈。”
这是他第一次干扰她的生活。
“那边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蒋纹:“不危险,治安挺好。”
“我是说人。”
人?
“谁?”
“那个记者。”
蒋纹已经不好奇傅寻慈是从何得知她全部的近期消息,又是从何得知这些人危不危险了,她害怕从他嘴里出现“陈陷”的名字,那意味着有些事情会向毫不受控的方向发展……蒋纹摇头:“他没有问题。”
“他有。”傅寻慈很笃定,“还有那个队长。”
蒋纹激动起来:“他最没有问题!”
“他们会害你。”傅寻慈声音很平缓,“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