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纹气的提高声音:“我身边的人都有问题是吧?”
“是。”
她冷笑了一声,“那你呢?傅寻慈,最有问题的难道不是你?”
傅寻慈却说:“我不是,我不会害你。”
“你他妈得病了吧。”
这一次,电话那边没有很快回答,他得病了吗?或许吧,他只是不希望有人再欺负他们,谁都不行,如果有,那就让他消失。
屏幕冰凉冰凉的,冻着蒋纹的脸。
一阵极淡的叹息过后,傅寻慈又说了一遍:“你要相信我。”
“滚蛋!”蒋纹头一次对他用这么狠的口气说话:“我告诉你,别人我不管,那个队长,你敢动他,我跟你没完。”
傅寻慈仿佛没听见,“我要叫人去接你。”
“我不走。”
傅寻慈又说了一句什么,蒋纹没有听清,手机冻关机了,像捏了块冰在手里,冷的指关节疼。
再不回去会起疑,蒋纹撑着旁边的树站起来,缓过点儿神,拖着被冻木的双脚走回去。
这几年她和傅寻慈的联系并不多,其实他具体是做什么的,她不清楚。傅寻慈不愿意把她牵扯进来,她也不去过问。他刚开始跟人干架闹事儿时,她一直调侃他是黑社会,后来,这些似乎发展成了他的主业,而他也渐渐不再谈关于这份“主业”的事儿,从他开始有了积攒的财富,和避不露面开始,蒋纹就知道他已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接触过很多人,没有哪次会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儿,且关乎他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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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上的水八十度左右便沸了,赵远把锅从火上拿下来,盛了一保温杯递给陈陷,说:“待会儿给蒋纹送点儿水和吃的去,一直也没见她人,晚上不吃东西哪行?”
陈陷拿根树枝拨着火把堆,火光照在脸上,忽明忽暗的,他没吭气儿。
赵远叹了口气:“大老爷们别成天跟个姑娘过不去,不是我说你,把人家惹不高兴,最后还不是给自个儿心里添堵?”
陈陷啧了一声,“您还能看出来我心里堵呢?”
“你这臭脸都摆了一天了,我看蒋纹都没敢跟你说几句话,你欺负谁呢这是?”
陈陷听得可笑:“她都敢跟来,还能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