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卷。”他好脾气地回答。
连名字都像只羊,贺朗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在光脑界面打下两个字——
羊卷。
杨卷小声提醒他道:“不是这个羊,是杨树的杨。”
贺朗没什么耐心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他面前,“你自己打。”
杨卷凑过来垂头将名字打好,而后抬起眼眸来道:“可以了。”
不料贺朗始终低着头在看他,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轻轻相撞。近距离地看到贺朗专注且认真的眉眼,杨卷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跳得有些快。
一张脸也渐渐涨得通红。
贺朗看得心中微痒,抑制住想要上翘的嘴角,坏心眼地问他:“你脸红什么?”
杨卷的脸更烫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有点热。”
“有点热啊。”贺朗佯作一本正经,不动声色地撩他,“不会是发热了吧?我帮你摸摸?”
说完,就要伸手往他光洁的额头上贴。
杨卷动作飞快地抓住他的手,放低声音,讷讷地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话音未落,他白皙的额头也开始泛起红意来。
蜷缩在贺朗手臂里的小羊,也害羞得不行,努力抬起前肢来捂自己的脸。发现不能完全捂住,又咩咩叫着将脸往贺朗怀里埋。
看见小羊这副彻底将自己出卖的反应,杨卷心中愈发羞耻起来,连忙从贺朗怀里抢过小羊,头也不回地往楼梯口跑。
留贺朗站在原地没动,嘴角差点就翘到了天边。
数着日历熬到杨卷下次值班的日子,贺朗带银狼去校医院找杨卷做精神梳理。临出发以前,他在宿舍里洗了个澡,然后重新换了身衣服,还给自己抓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