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凤突然一惊,拍了拍环在她身上的那双还有些汗珠的手臂,声音有些焦急道:“不是说要进宫面圣吗,我们这样子会不会惹怒皇上啊?”
谁知宫玄迟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陆鸣凤的手,温声道:“别急,今日不去也无妨,谁敢多说一个字。”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不去,而陆鸣凤心里却难免有些震惊,虽然如今的宫玄迟身兼靖亲王和摄政王,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宫玄迟竟然可以直接不管宫珏翌怎么想了。
陆鸣凤也看出他有些疲惫了,便没有再说这件事,反正他们夫妻俩个,如今也不是谁都敢说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谁敢多说一句,用钱都能砸死人。
都说
天下事,无非兵和钱,如今这两样,他们都有,就是宫玄迟要做皇帝也没有谁敢多说一句话
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
可是宫玄迟很快又站了起来,拉过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披,可却拿错了,拿的是陆鸣凤的睡袍,他一个大男人船上则有些搞笑了。
陆鸣凤被折腾的七荤八素的,这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见宫玄迟穿着她的衣服,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阿迟!”
她嗔怪的叫了一声宫玄迟,宫玄迟的背影一顿,听见陆鸣凤爽朗清脆的笑声,又继续走,声音却带着几分好笑:“你笑什么,我穿我娘子的衣服,不许笑!”
闻言,陆鸣凤笑得更欢快了,最后笑到肚子疼,这才停了下来,就看见宫玄迟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
陆鸣凤顿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立刻拉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宫玄迟看见,宫玄迟不免失笑,笑声中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他弯腰戚在陆鸣凤的脸颊旁,温声道:“乖,为夫给你清洗一下,不然会不舒服。”
陆鸣凤却突然想起刚才在他右胸下一寸的地方看见的伤疤,心里顿时酸酸的不成样子。她声音闷闷的哼了一声,却把头藏在了被窝里,宫玄迟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把她哄着:“乖,听话,洗了娘子就能安心的睡一觉了。”
陆鸣凤缺突然转身抱住宫玄迟,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发现自己嫁给了宫玄迟之后总是多愁善感,动不动的就要抹眼泪,真是丢人。
以前她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如今嫁了人变化这么大,宫玄迟听见她的哭声,心中一疼,立刻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鸣儿?”
陆鸣凤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模样傻乎乎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宫玄迟又不由傻傻的笑了笑,无奈的摸了摸陆鸣凤的脑袋,声音如同三月里暖阳下轻轻划过的清风,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情愫:“傻子,你不要动不动就吓唬我行不行,你知道你流的每一滴眼泪都让我十分难受,就像是被铁水烫过一样。”
陆鸣凤闻言也急了,心疼的趴在宫玄迟的腿上,柔声道:“对不起嘛,我只是想到,想到……你的伤还疼不疼?”
陆鸣凤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衣服,摩挲着右胸口下一寸的伤疤,这个伤疤曾经是陆鸣凤亲手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