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玲本就会武,脚下生风,隐蔽着一路上的人,很快便到了书房前。
好在,相府内,书房是重中之中的地方,向来都是只有赵昌邑一人能够入内,周遭一里的范围内,皆是无人守值。
走过最后一条长廊,惊玲一直紧绷着紧张的心绪,终于是放开了一些,脚下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只想着尽快将那账本拿到手。
开锁、推门。
惊玲动作一气呵成,迅速入到屋内,反手刚想将屋门关起,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并未即刻关门,而是走到窗边,将锁上的窗户推开,跃身从窗户出来,将门重新落了锁。
继而回身,再从窗户口跃身入到屋内,抬手,关窗,落锁,动作之迅速,不顾就是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
从外头看去,书房房门锁着,一切都和先前一样,未有任何的变化。
摸黑,惊玲贴着墙往书桌和书架方向走去。
脚步还未走出太远,惊玲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返身向着反方向走去。
赵昌邑向来心机深沉且谨小慎微,那关键的账本,自是绝不可能放在书架书桌这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屋内没有灯火,黑漆麻乌,惊玲也只是来过一次,对这里并不熟悉,摸着墙壁一点一点向着反方向靠近。
末了,终是在那顶头的长榻前停了下来。
偏屋的布置很是简单,一张八仙桌,两端对称的置物架,以及靠着墙的一张长榻。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黑暗中,惊玲只能是隐隐约约看清屋子里的布局,却是怎么都不能看清楚细节的东西。
站在原地思索了好片刻,惊玲终是做了一个决定,她要点灯。
半蹲着身子,一点一点向着书桌方向走去,拉开抽屉,取出火折子,定住了片刻,还是伸手,将桌子上的蜡烛取了下来。
重回到长榻前,前后竟已是花去了一刻钟的时间。
矮着身形躲在八仙桌下头,划开火折子,火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偏屋,只犹豫了一个眨眼的功夫,惊玲点亮了烛火。
置物架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