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舟之上,游殊关从那机关匣中,取出了一张小羊皮卷,展开卷上用特殊墨水写下的情报——需要用他随身携带的一种液体浸湿,方才显露出字迹。
“与风城,东南,巽位。”游殊关缓缓念了出来,“嚯!全部指向东南方,你们去舆图上东南方的尽头找孩子,准没错!”
“只能查到方位,知道具体在谁家吗?”望为追问道,毕竟这消息也不便宜,问的越详细越好。
“这是我拜托接力我去与风城的前辈帮忙调查的,他回来以后留下所有情报后就昏迷了,看来和我一样都中了毒瘴,所以——”游殊关顿了一下。
霍逢适时接话,推波助澜:“你的意思是,让我师父也把他救回来,说不定他还知道更多的线索?”说完,他用余光瞧了瞧望为的方位,她似乎没有抗拒。
“对啊对啊,”游殊关连连点头,“他可能只是来不及写那么多了,只写了重点,但是我们如果……”
望为自然听懂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潜台词,于是便打断了游殊关的话,道:“想让我救人就直说,拿出求人的态度。我认为有关键信息足够了,其他一切皆是假设空话,敢做出承诺和保证么?”
她抬头看向霍逢,知道她的小徒弟在这种时候有生出恻隐之心了,但是她并不喜欢用这种方式达成交易。
有话直说不好么,她是什么很难谈判的人么?
游殊关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是是是,是我草率了,请大人也救救我的前辈罢!与风城对修士来说都是难啃的骨头,偏偏我们更是些肉体凡胎,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危险的探索……”
望为坐在甲板旁的白玉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游殊关。游殊关双手接过,在望为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接着,他感觉全身开始发热,有些站不稳了,于是盘腿坐下,一手抓紧胸口的衣服,面露疑惑:“这茶……”
杜僖渺从船舫里走出,看着外面的场面,似欲言又止。
望为站起身,对站在船头的霍逢道:“过来帮他运功,刚给他服了药,可能与他体内练习的某种功法相斥。”
霍逢接手了游殊关,望为则看向杜僖渺,“有什么话进去说。”
二人进了船舫,望为看到袁骧正在修炼,他问霍逢要来了曾经在天阖门修炼的基础书籍,打算提升自己的实力。
“为为姐,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接下来的行程,我可能没有时间一路了。”杜僖渺轻轻叹息了一声。
“坐下说。”
袁骧坐在船内唯一的榻上,榻边有一张小案几,望为席地而坐,招呼着杜僖渺也坐下来。
“你有你的事,本就不必一直跟着我。”望为眨了眨眼,“我读出你内心的某些纠结,不如趁着我还在,说出来一起纠结?”
而杜僖渺又是一副结巴了的模样,“怎么?是觉得跟我说没用,我帮不到你,所以不愿开口了么?”
“为为姐这是什么话,我啊,就是觉得你最近太忙了嘛,这是心疼你的表现!怕你知道太多杂七杂八的事,扰乱你思路。”
杜僖渺上前,亲昵地挨着望为坐下去,手里还有小动作,仿佛是为了顺手偷偷抱住望为的手臂。望为没有抗拒她的靠近,反而将手臂倾斜,便于少女达成目的。
二人靠在一起,杜僖渺开始讲述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