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或许只将这当成一种威胁恐吓他人,可昨日,她确实动了求死之心。
太子将她最后一份希望也彻底碾碎,未来无望,她只觉一切都没意思到了极点,加之怒气上涌,失了理智,才做出昨日那番事来。
可未想到,竟还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马进一愣,笑而不语。
陆小桃再次对他笑了笑,轻声念了一句“农女先走了”后,便大步离去。
望着女子徐徐离去的身影,马进幽幽叹了口气。
直至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他才乘着轿子去了闹市最盛名的茶楼。
一张方台旁,说书先生怒拍醒木,愤愤开言:“今日有一男子府衙门口击鼓鸣冤,说要状告江南巡抚四宗罪:
其一:横行江南欺压百姓之罪。
其二:贪墨不直盗取官田之罪。
其三,结党营私见知故纵之罪。
其四:大逆不道不敬不睦之罪。
惹的全城百姓都来围观,江宁知府姗姗来迟不说,见此二话不说直接打了那男子五十大板。
那男子本就是个瘸腿的,瘦骨嶙仃的一条汉子,五十板让他几乎奄奄一息,双腿已成肉泥。
可这男子若是就此离开兴许还能留条命,谁知他竟匍匐至了看热闹的百姓处,忽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插胸膛,临死前还大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望老天爷为草民做主。”
说书先生刚说罢,台下已沸反盈天。
“这是遭了多大的委屈,竟能不惧生死,无畏至此。”
“他说的有理,自这巡抚来了后,江南其他地方不知晓,江宁的百姓却是要活不下去了。税赋年年增加不说,还多了不少苛捐杂税,这也就罢了,官府勾结,百姓连个公道都讨不到。”
“亡,百姓苦,兴,百姓也苦,大盛欺我百姓,要亡国也。”
“放肆。”崔锐冷冷斥着下首的马进,眸光幽暗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