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一闪而过,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样,丽儿手上脚上的铁锁已经被无声的断开。
聂禁的刀法,张残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一旁的龙在天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砍断一把铁锁的这种事情,刀利就足够了,当然不可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刀法究竟如何。
但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聂禁信手一刀,却能以一个极为完美的轨迹断去四把铁锁,宛如千锤百炼一般又恰好能让丽儿姑娘毫发无伤。
这已经更像是表演了。
“你怎么被关在这里?”
丽儿姑娘至少已经被锁起来三个时辰以上了,刚刚恢复自由,脚下不稳,险些栽倒。
其实也只有在意男女之间的,才会道貌岸然的尤其忌讳男女授受不亲这些。所以,扶她一把,聂禁云淡风轻,不见任何波澜。
或许是聂禁的手心温度太暖,也或许是聂禁那平淡的语气和如水的眼神像是一个定心丸,丽儿姑娘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踏实,刚刚的急切,也被聂禁搭在她香肩上的手,给一拍而散了。
她看了聂禁一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这一眼过去,却是脸上一红,就赶忙低下了头。
嗬!还是这种女孩子可爱。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过去,你都能看见脸儿羞羞面上红红的美景。试问谁不想去爱怜?
当然,顺便也想去坏坏的捉弄她一番。
聂禁又重复问了一句,丽儿姑娘才低声地说:“可能,我得罪了金府吧……”
张残这时上前拍了拍聂禁的肩膀,笑哈哈地说:“多明显的事情!还值得问吗?”
不用问,一定是金雯雯见聂禁对丽儿姑娘“刮目相看”,以金大小姐的不讲理,一定是大吃干醋就把丽儿给掳来了。以金府的势大,要动一个杂耍团的艺人,那还不是喘口气那么简单么?
不信的话,为何这金雯雯大半夜的,居然还会不嫌脏不嫌累的,带着绿矾(硫酸)跑来这地牢里?
“哇!金小姐,您老这就过分了啊!”张残这次,还真不是夸张。
绿矾的味道何等刺鼻,哪怕是不懂武艺、感官寻常的丽儿姑娘,都能嗅得出来那腐蚀的味道。
“梦离!”金雯雯看见聂禁扶着丽儿的肩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残伸手一抄,别说金雯雯没有防备,就算她的注意力集中,也不可能保得住这让人焕然一新的整容第一利器。
金雯雯是一个人来的,所以这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绿矾,需要她亲自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