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梦鸾拼命地眨眼，恨不得眨眼之后，血迹都是幻觉。

但直到眼睛已经眨得苦涩，面前仍是血迹斑斑的颜色，刺痛了季梦鸾的眼睛。

身体的汗越来越多，无力感充斥了季梦鸾的全身，伸手抽出纸巾，抽出一片又一片，掩盖住眼前血腥的场景，直到纸巾已经没有。

季梦鸾艰难地起身，匆忙地整理眼前的血迹，换上了一条裤子，虚弱地朝着门外走去。

“去医院，快点！”吃力地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着急地向医院赶去。

这一路的路途，感觉是那么地漫长和遥远……

季梦鸾狠狠掐着自己的衣角，小腹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眼见自己的裤间快要渗出鲜红的血渍，季梦鸾眼神满是慌张。

慌慌张张给了钱，季梦鸾虚弱不堪，跌跌撞撞地来到医院，身体渐趋无力，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最后，瘫倒在医院的门口。

“这位女士，你怎么了？”护士见状，赶忙小跑出来，扶着季梦鸾纤细的手臂，眼前这抹惨白也让护士惊慌，询问季梦鸾。

“孩子，我的孩子……”季梦鸾艰难地伸手用尽全力抓住护士的手臂，毫无血色的唇瓣张合，无声地喊道。

医院的急救床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将季梦鸾送去抢救室。

全身已然湿透，裤间的血也越来越明显，季梦鸾感到小腹的疼痛感越发消失，留给自己的只是无尽的无力感。

再次醒来后，是在一间设备简单的普通病房内，季梦鸾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事物都跌跌撞撞地进入季梦鸾的眼眸，模糊十分。

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仿佛里面那团温热仍然存在。

被身边的护士搀扶着坐起，医生早已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季梦鸾用渴望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医生，双手紧紧地握着洁白的被子，不愿松开。

医生的脸上平淡如水，对上季梦鸾疲惫地猩红的双眸，缓缓地低下了头。

季梦鸾的心，仿佛在悬崖上面吊着，摇摇欲坠……

“很抱歉，您的孩子没了。”医生简单地翻开病例，语气中带着许多遗憾，缓缓地对着季梦鸾说道。

闻言，季梦鸾一怔，眼神呆滞地久久凝视着前方，紧握住被子的双手也猛然松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你说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用着不相信的眼光紧紧地看着眼前的医生，满脸的疑惑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