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钱大少爷,听你这话音像是不信我说的话啊,不信了你去问问民团的弟兄们,我要是胡掰乱造,马上从青云镇消失。”
钱跃见南烈信誓旦旦的说着,心里暗想,这小子跟楚飞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质疑楚飞扬,那就是质疑南烈,自己之前可没少吃过这俩人的亏,可不能再刺激了他,这小子犯了浑,可不是个善茬,自己绝不能在两位洛阳来的贵客面前出丑。
“看你说的,我咋能不信呢,烈子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南烈走过去坐下,见两个人面生的很,狐疑的看着钱跃,钱跃笑道:“河行长,这位是上次见过那位楚队长的兄弟,南烈。烈子,这位是从洛阳赶来的福满商行的河勇柱行长,这位呢是河行长的助手,余满男先生。”
南烈和两人一一打了招呼,河勇柱听他说的玄乎,便问道:“那后来情况怎么样?楚队长安全的突围了?”
南烈也不客气,抓着油条便吃了起来,见嫂子端来稀饭和包子,拿起汤勺边吃边说道:“当然,我大哥是谁,能轻易的被这些土匪给困住?”
河勇柱与余满男对视一眼,心里都是惊讶不已,如果南烈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楚飞扬可就不简单了,在一百多人的包围下,全身而退的概率,那是微乎及微的,而这个小镇上的民团队长,居然可以做到?
河勇柱顿时想着楚飞扬的样子,心里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南烈吃完,招呼老王道:“这稀饭和包子的钱,大少爷给我付了啊,钱大少爷,你不会付不起吧?”
钱跃顿时想发火,但又觉失了风度,不情愿的笑道:“这点钱算什么。”
南烈心里冷笑,忽然想起正事来,便道:“镇长有事找你爹和邰厂长,现在在家等着呢,你赶紧回去说一下,我这就去邰厂长家,省的耽误事。”
钱跃疑道:“镇长找我爹干什么?有啥事?”
南烈已经起了身,招呼道:“反正是急事,耽误了小心你爹揍你!赶紧回去报信去。”
见南烈小跑着离开,钱跃嘴里嘟囔着:“这个浑小子,白吃白喝不说,还让我给他跑腿儿,真是气死我了。”
河勇柱不动声色的吃着早餐,心里飞速的把这些信息串连起来,土匪与青云镇交战,无非是要抢夺金钱物资,然而这一战却没捞到好处,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镇长召集两大厂长商议,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是估计也跟这次交战脱不了干系。
眼下,武汉战役虽然胶着,但是胜利必将属于我大日本帝国,一旦攻克武汉,那么近在咫尺的宛城地区,自然会成为悬在我皇军头上的一把尖刀,想必过不了多久,军部自然会制定进攻此地的战略计划。
老师的目光看的真是透彻,他早就猜到了战事的进展,所以才下令组建“鹰之队”,将此地区的战略地图详尽测划,以备战时所需。想到这里,河勇柱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由衷的敬佩,老师真不愧是百万派遣军中最有实力的战略家,十一军在他的指挥下,定能顺利攻克武汉。
钱跃虽然不乐意,但是一想到钱度那张板起来的黑脸,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对二位贵客表示歉意道:“河行长、余先生,本来想带着你们去城里游玩一番,但是你看这事真不凑巧,我得赶紧回去一趟,咱明天再去行吗?”
“钱少爷客气了,你尽管去忙。不过……”河勇柱话说一半,等着对方询问。
钱跃见他欲言又止,忙问道:“河行长,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便是。”
河勇柱叹了叹,道:“此次前来,贵府对我福满商行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我二人深表感谢,但是在合作之事上,我认为还是过一些时日再说吧。”
钱跃一听,顿时慌了,河勇柱的商行可是他亲自搭的线,为了在他爹面前证明自己并非志大才疏、眼高手低之辈,在这件事上,钱跃可是下足了工夫,事情的进展慢慢有利起来,没想到,这才刚刚博得他爹的赞赏,人家对方却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