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眸光微黯,不再说话了。
洗完衣服,沈墨又把衣服晾好,俩人回了房间,安辞直接往木板床上一躺,把脸埋进胳膊里,懒洋洋的。
反正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没必要自寻烦恼,还是睡饱先。
沈墨走过来,“往里面点。”
安辞眯着眸子,瞅了他一眼,看在他帮她洗衣服的份上,磨蹭地往里面挪了挪。
窗户虚掩着,一阵阵凉风灌了进来。
屋里一片寂静。
或许是伤口失血过多,安辞很快就睡着了,清浅的呼吸萦绕在耳边,沈墨睁开眼,偏头看着身旁的人,眼神柔软了些许。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眉心。
于他而言,只有她最重要。
……
深夜。
包厢里,烟酒味弥漫。
安以恒叼着烟,看向对面的人,“东西带来没有?”
库斯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随手抛了过去,语气轻佻,“这东西可花了我不少钱,就这么一瓶,你收好了。”
安以恒抬手接住,把玩着小瓷瓶,“你确定这个没有解药?”
库斯道,“放心吧,这个没有解药的。”
“多久能见效?”
“一个小时,中毒者会陷入昏迷,但又查不出中毒痕迹,三天后就得去见阎王。”
“查不出中毒痕迹?”
库斯“嗯”了声,“这药就是贵在这里,无色无味,最后查出来的病因也只会显示是心梗而亡。”
安以恒眸底闪过一抹暗芒,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库斯问,“安镇雄那老狐狸可不好对付,安辞出事,你确定他没怀疑你?”
“怀疑又怎么样,他也没证据。”安以恒把小瓷瓶收进口袋里,嗤笑了声。
“再说了我哥现在还躺在医院,多少能打消其他人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