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念确实是吓到了,安静地待在姥姥的怀里一动不动。
季道染坐在一旁,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子,心疼得无以加复。
苏婉端着一碗粥,小声地问:“念念,要不要再吃一口。”
洛非戈拿出一个小魔方:“念念要不要玩一会儿。”
简繁星低头喝了一口季修晏喂给她的汤:“季修晏,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简念……”
“是我的孩子。”
“你知道了?”简繁星觉得季修晏的反应有些太过淡定。
“其实,我早就把念念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季修晏吹凉勺中的鸡汤。以前,他喜欢这个孩子,不是因为骨肉血亲,只是因为这是简繁星的孩子。现在,他喜欢这个孩子,不光是因为骨肉血亲,更是因为这是简繁星和他的孩子。
“你受苦了。”季修晏微凉的手指握住简繁星缠满雪白绷带的双手,“兔兔,你受苦了。”
简繁星目不转睛地盯着季修晏的眼睛:“季修晏,你,你……”
“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我记得我以前似乎是这样唤你的名字。你不喜欢吗?”
季修晏的这一问,带着明显故意的成分。
简繁星额头埋进季修晏的颈窝,眼眶湿润:“喜欢,很喜欢。”
新西兰的圣诞节,炎热,无雪。
简繁星用毛巾擦干脖颈处的汗水,打开视频通讯。
画面里,齐修昱的身影由远及近,坐在轮椅上的齐修昱正在用握力器锻炼手指的灵活度。他刚刚从将近六年的昏迷中苏醒,全身的肌肉都已经退化。
“唐锦年,你又在拍我,把手机关掉!”齐修昱声音不大,饱含无奈。
“我就拍,怎么了,有本事你反抗啊!啰啰啰!”唐锦年一边吐舌头,一边拍着齐修昱被气得铁青的脸。
她只顾着拍齐修昱,没防备自己脚下的草坪有些高低起伏,身子一歪,镜头也跟着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