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永泰帝一个脑袋两个大,“先摸摸底再说。”
“只是这一回去五军营和三千营,他们领头的都认识朕,不太好办?”永泰帝轻蹙着眉头挪到了车窗前道,“舅舅不用趴着身子,直起来吧!朕挨着窗子看得见。”
方北辰闻言直起了身子,拉着缰绳,不紧不慢地跟着永泰帝的马车。
“要不你和沈大人也把脸给涂抹一下,这样不太好辨认。”方北辰闻言想了想说道。、
“好啊!好啊!”永泰帝忙不迭地点头道,猛然又摇头道,“不行啊?朕这声音,一说话就露馅儿了。”想了想又道,“朕到时不说话了。”
“委屈陛下了。”方北辰心疼地看着他说道。
“委屈什么?”永泰帝不在意地摆摆手道。
“臣要是多多努力……”
方北辰的话还没说完,永泰帝看着他说道,“舅舅,这世上不可能一个人单打独斗的,他们虽说是武将,可也在官场浸淫多年,跟文臣斗了多年了,经验丰富的很。”沉稳地又道,“慢慢来!”
这话题不好多说,永泰帝将车门打开了些,看着坐在车辕上的沈舟横道,“我说沈驸马,你和皇姐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什么?”沈舟横扭过头来看着永泰帝问道。
“去教兵卒们射击,在征求你的意思?”永泰帝目光直视着他问道。
“这样啊?”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看着他说道,“这我们的事情都是商量着来的。”
“即便贵为公主,也是出嫁从夫。”永泰帝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我们夫妻俩,这事不找她商量,找谁?夫妻共筹生计,家和万事兴,日子蒸蒸日上。”沈舟横琥珀色的目光沁着温柔说道,“事实上,平邑县张贴的惠民告示是内子画的。”
“哇……”永泰帝惊讶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刺绣需要花样子,自然样子画的好,绣出来的绣品,才好。”沈舟横隐晦地说道。
已经被现实洗礼过的永泰帝自然听出来了,这绣品绣的好,才能卖的上价钱,皇姐在冷宫中有银子打点,日子才过的下去。
“这县衙的事情,你也会告诉皇姐,听取她的意见吗?”永泰帝十分好奇地看着他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