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上有一次都吸着肚腩坐在雪橇上,一把年纪,又怂又爱玩。
梁玉皓和邱鸣人虽然没回越国,但是书信一直往回寄。
刚开春的时候,越国送来了几十车的礼品。
一车送宫里,一车送瑞王府,余下的几十车全部送进公主府。
送礼来的使臣说,这是越国帝后为犒赏驸马在太子遇刺时的护驾之功。
但云朝容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什么犒赏,是父母对于孩子的歉疚与弥补之心。
几十车礼品送进公主府的那日,京城人都去围观开眼了。
天上地下的,听说什么宝贝都有。
而苏靖远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手里只拨弄着一只弦月簪。
云朝容推门进去,从背后抱住他直挺孤寂的身影。
苏靖远回过头,将弦月簪插在云朝容的发间,很慢很慢地说:
“她给我写信了。
她说,当年用这只簪子给我烙下的疤痕。”
云朝容知道苏靖远口中的“她”实在说谁。
她双手箍紧,垫脚吻他深邃的眼:
“阿靖,开春后,我们一起去越国。”
冰雪消融。
黄灿灿的迎春花冒出来。
云朝容和苏靖远又去了一趟宫内,告知了皇上和云沧澜,苏靖远的真实身份。
皇上惊得口里能塞进整张大饼,喝了两杯茶才平静下来。
皇上平静后,第一句就是:“朕的容儿不嫁外邦。”
“父皇,儿臣只是去玩,还是会回大瑜的。”云朝容解释。
苏靖远在一旁保证:“一年之内,微臣定会携公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