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没有布置什么东西,只有张简陋的床,但是收拾得还算干净。
秦漠也就委委屈屈地在这睡下了,反正就这一宿嘛,明天他们就走了。
秦漠睡得正香,忽然项间一寒,一把短匕架在了他脖子上。
秦漠反应了一下才猛地睁眼,一股冷汗从脊背渗出。
白烨出了屋,一路跟着阿词才寻摸到了秦漠的住处。
待到阿词走了,他才进屋拿住了秦漠。
“见着朕也不行礼了吗?”白烨收了短匕,想寻摸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得坐在了床边。
秦漠赶紧收腿,给白烨闪出个地方来,跪匐在床角,不敢抬头。
“你就是这么随主而去的?”
秦漠听着,额头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床垫,脑中飞快地想着欺君的理由。
“我……我是为了完成殿下的遗愿,所……所以苟活了几年。”
“那现在,遗愿完成了?”白烨把短匕插在了秦漠的前方。
匕首尖穿透了床垫,扎进床板内,秦漠身上一个机灵。
“没……还没……”
白烨盯着秦漠的后脑勺目光狠辣地看了一会,旋即又松开手靠在了床栏上。
“行了,起来吧,朕不是来取你性命的。”
秦漠往后挪了挪,稍微弓起了后背,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出邺城的时候他还在呢。”白焕放松了身子,闲闲散散地问着秦漠。
秦漠难得动了回脑子:皇上在说谁?他不会是知道爷没死吧?
秦漠缩着头,讪讪答道:“皇上,您……在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