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又是1个抱拳,朝着朱翊镠行了个礼,“殿下,老夫撤军在即,这诸事繁杂。”
“明白,明白。”
朱翊镠当即明白了李成梁送客之意,而且自己跟那李成梁也没什么好说的,因此也就直接顺势而下,先行带着护卫军回去自己营地。
翌日,1处小山坡上,李成梁与李如松这对父子正骑着马并排骑行在其中。
这是他们两个人这些时日第1次见面。
“子茂——”
“父帅!”
“老夫诸子,就属你最果敢,有老夫当年之勇。”
李成梁单手挽着缰绳,另1只手则是悬在空中,“、更难得是你身负大将之才,有运筹帷幄之力。”
“这点,你的几个弟弟都没有这个本事。只是如今却只能跟在潞王手底下,被打压,唉——”
李成梁长叹1声,这些时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叹息的次数多了很多,“究其根源,还是我大明那该死的武尊文!”
“那些个文官,从京城来的人,1个个都说咱们武将骄横,实在…”
李成梁像是想到了什么,先是停顿了下,而后语气当中又开始激动起来,“若是没有我等武将出生入死,奋勇勠力,哪有他们能安心坐在堂上论道??”
“想老夫没当这辽东总兵之时,这辽东是何等危险。”
“国家多大师在9边,但是那些营军何其疲软,往往张皇部署,东西策击,疲于奔命,却难有成效,若不是老夫在,这辽东都不知道还姓不姓明。”
“父帅,慎言啊。”
李如松脸上露出些许焦虑,而后下意识看向4周,只见那整个山坡处就自己两个人,这才重新扭头说道,“父帅,如今我李家需要1切谨慎行事。”
李如松这1路跟着潞王走来,已经很清晰地感知到潞王以及周边人对自己的排挤,这让他1直小心谨慎地活着。
“嗯,老夫明白。”
李成梁心中也有些无奈,“张太岳1死,朝中就没有1个有眼光的大员了!”
“如今这朝廷中枢,不念老夫退虏之功,处处针对老夫,眼下又发生了营啸1事,这让潞王更有借口了。”
“子茂,老夫有预感,自己这总兵之位怕是坐不久。”
李成梁看向李如松,“因此,老夫想着以退为进,上折本请辞,再推你1把,让你担些职务在辽东1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