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进!嗯,老爷子,林愁来了!”
大厅没怎么开灯,金属挂壁上的各种夜明珠和屋顶各色源晶镶嵌的星空图案激荡出一团团幽幽的光尘,如瀑布般从屋顶垂落。
冷亲王就站在大厅正中,身高不到一米七、精瘦精瘦的冷亲王看上去更像一坨千锤百炼的钢铁或者雕塑,一对特别大特别亮的三角眼目光灼灼。
“小兔崽子,一年不来一趟?”冷亲王歪头打量窗外正在卸车的礼和忙着给滚滚拔竹笋的两只侍女:“弄这么一大车,啥东西?”
这场面怎么就那么怪呢,和我之前脑补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林愁心中疯狂吐糟,大脑眩晕嘴里拌蒜:“那个...给老爷子抓了一对琼琪天鹅...祖山那边没什么上档次的大雁...几对异兽,还有点金银元宝首饰玉器干海货干果...”
“我曰你大爷!”冷伯爵一听这话茬眉毛都立起来了,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杀人见血的凶狠:“你小兔崽子搁这三书六聘呢?自己拉个车就来的?荒唐!”
“滚犊子!小兔崽子骂哪个呢?”
冷亲王赶鸭子似的一挥手,张牙舞爪的冷伯爵登时被拍飞。
看得出,老爷子已经在很努力的维持一个慈眉善目的形象了,那点不爽和暴躁都用来拍飞自家儿子了:“好啊,老子就喜欢直来直去的,坐,坐嘛,别紧张,涵涵一会儿就下来了。”
然后又扯起嗓子喊:“门外那小兔崽子,去问问人都来了没,娘的,连个陪客的都没有,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冷家怠慢新女婿呢!”
吼完这么一句话,一老一少对着沙发前的茶桌正襟危坐形如祈祷。
“那个,林啊,喝茶!”
“啊,喝呢,我喝呢。”
“吃水果!”
“啊,吃...”
“...”
“...”
空气宛如凝固,场面凝重中透露着丝丝滑稽,滑稽中还有一种史莱姆浇了汁儿般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