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一个幽灵般退出了他的房间,门在他充血浑浊的眼球中砰然关上。
第二天,是个极其恶劣的天气,暗沉的天仿佛要崩塌下来,雨点像怒吼的音符,歇斯底里地抽打着玻璃窗,雨搭被风吹的“呜呜”作响,从房檐上流下来的雨水汇集成一条条小溪。
这样的天气容易让人联想到灾难、等不吉利的话题!
厨房,洛夕颜的眼睛中充满了和窗外一样的阴沉邪气,她沉默了片刻,猛然拿起长竹竿,对着房顶一阵乱搅,很快那露着苇席的房顶漏了几个洞。
立刻,菜橱、煤气灶都激起了水滴,雨以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气势流下来,锅碗瓢盆都浸泡在雨里,照这样下去厨房很快被大雨冲垮。
胡鹏辉正在餐桌前自饮,刚开封的酒瓶已经下去了五分之四,他的脸变成了褐红色,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即将进入酩酊大醉的状态。看到满身湿漉漉的洛夕颜,他浑浊的眼球一亮,拉起了她的胳膊:“女儿,你来的正好,快给老爹斟酒。”
洛夕颜拿起酒瓶将杯子倾注满,满意的望着他的喉结耸动,酒精全部下肚,她的眼睛冒出了血光,又给他倒了一杯,用淡然的声音说:“这杯是女儿孝敬您老人家的。”
胡鹏辉挂着淫笑,贪婪的将酒倒进肚内,色魔般驾起她的肩膀往卧室里拉。
她故意放松五官,堆砌成一个让人舒服、信服的笑容,用小手拉开他的手臂,将眼光瞥向窗外:“先办了正事再想好事,厨房里有多个地方漏雨,里面的东西都飘了起来,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你必须去修补。”
他醉醺醺的望望窗外,眼睛发出犹豫的光,含糊不清地说:“你老爹我喝多了,修补房顶怕是力不从心。”
“你只需要将厚毡子盖上便是,雨势越来越大,如果不及时修补厨房很快就会被冲垮,恐怕就得重新盖了,到时候不少钱投资。”
“乖女儿,让我去修补我就去。”
胡鹏辉眼冒淫光,在她细嫩如水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在鞋架上找了雨衣披上,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门。
屋外,天地融为一体,空中的水往下流,地上的水到处流,构成一片灰暗白亮的水世界。
洛夕颜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长梯,架在了厨房的屋檐处,又在放置杂物的屋里,找到一条厚毡子。
胡鹏辉的意识变得迷糊,头部开始晕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雨里,这个加长版的长梯明显令他畏惧,他凹起的眼眶萎缩成一团。
“乖女儿,我酒喝多了,头晕得厉害,你可要把梯子给老爹扶好了啊!”
洛夕颜在他的肩头拍了一掌,雨水下她的长睫晃动,笑中带媚,脸上挂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