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娆伸出双手张开,旋转了一个身,甩起了裙角,道:“看到了,青龙剑不在我手上。”夭娆回头对司空易轻然一笑道:“你应该知道在哪里。”
“杨斌!”
“他就在这个山庄里,你要是想要他手里的剑就自己找吧。失陪了。”夭娆很有礼貌地对司空易欠身一礼,转身就走向后台的位置。
“你这个女人真坏。”夭娆吃了一惊,望去,狼捕羊靠在舞台的下面躲着啃瓜子。她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狼捕羊接着道:“拖杨斌的后腿,你就可以争取时间夺白虎黑煞了。在任何时候想要到这里偷走东西都不可能,只有今天庄主大婚的时候最有机会趁乱而行。为得到东西,你是连朋友都肯出卖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夭娆突然朝狼捕羊发射了密密麻麻的如针一般的暗器。
狼捕羊凭借着快捷的伸手躲避开去,神出鬼没般地已经站到了夭娆的身后,道:“别想这么轻易就干掉我。”
“如果你不妨碍我的话,你自然没事。”夭娆的眼角透着寒光。
狼捕羊嘴角一丝冷笑,道:“那就各看各的本事了,今年的魔界之战一定会很精彩。”
“好,很好。”夭娆说话间,手掌已经凝聚起真气,朝身后狼捕羊扫去。可是身后已经没有了狼捕羊的人影,这个人的轻功可有得跟歩非羽比较。夭娆心里恶狠狠地道:“无论是什么代价,非要得到白虎黑煞不可。否则……”她拉起衣袖,手背之上的蛇鳞开始加深。蛇鳞峡谷给的期限不多,见过杨斌之后蛮以为杨斌会尽快实现承了解除蛇鳞果的剧痛,要么就去蛇鳞峡谷要解药,要么就采用压抑的法子。看来她舍弃了前者而采用了后者,这跟她之前拜托杨斌的事情有一点点出入。好好分析一下便会知道,夭娆口口声声说弟弟被抓进蛇鳞峡谷,需要杨斌出面,杨斌若去了,蛇鳞峡谷的人放人之外必定也会给蛇鳞果的解药,那为什么夭娆要到寒梅山庄来冒险?所谓冒险一是寒梅山庄里歩非羽、蛮山、兽人、睡尸这关难过;二是因为黑道的人同时在打白虎黑煞的主意,凭夭娆能在众魔之中夺得白虎黑煞么?再则,白虎黑煞究竟在什么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她都还不知道,又如何下手夺得?
无论再怎么渺茫,夭娆还是来了!
而杨斌又去哪里了呢?他一直守候在西厢房的不远处,从出出进进的丫鬟那看出歩非羽对每一个进入的人都盘查得很严。他跟蛮山交过手,此时正掂量着歩非羽的实力,在没有确定里面的新娘究竟是何人的情况下,不敢贸然出击。杨斌想着,以韩冰这个性格,定然是哪里有热闹哪里有稀奇就往哪里钻的,不可能这么安静地呆在一个地方。于是他便放弃了西厢房,在山庄四处寻找韩冰的踪迹。
事才的那个黑影又再次地出现,黑色披风随着微风起伏着,他黑袍加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贴身的铠甲,黑色诡异的面罩遮挡着容颜,就连双手都带着黑色的手套,不能从任何一寸外露的皮肤上推断出他的年纪与性别。这个人的个头比杨斌的矮些,身形纤瘦。他瞧见杨斌离开西厢房的范围,显得有点儿失望。
西厢房里,韩冰如一尊石雕一般坐在那,任凭着丫鬟们的折腾。她头上戴着美丽的花冠,珍珠穿成的项链一圈一圈地绕在脖子上。华丽大红的喜袍穿在身上,精美闪亮的首饰点缀着,在光线下闪闪发光。有的婢女们给韩冰休整着指甲,给指甲染色;有的给韩冰修着眉毛,画着妆;有的在给韩冰佩戴着耳环……韩冰的眼睛无神地望着铜镜,她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打扮过后的她显得雍容华贵,太过于艳丽。
歩非羽警觉地在西厢房的门口看守着,他感觉到山庄过于平静。而且奇怪的是他应该是负责山庄的巡防,而不只看守这里,这新娘的安全对他来说有点大材小用。尽管他心里不舒服但是只是压在心里。有些话可以说,有些事不可做;有些话不可说,有些事可以做;有些话不可说,有些事也不可做,注定是要闷在肚子里的。
这个时候,媒婆笑呵呵地带着几个人前来接新娘。
丫鬟们把遮挡住新娘脸的红色珠帘放下,拉着木讷的韩冰在媒婆的牵引下走了出去。歩非羽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当看到新娘被拉着走出来的时候,他顿时睁大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看到了“雅梅”!因为新娘腰间坠着的那个香囊太过于特别。在他的眼里,也仅仅是十七年前最后一次见过雅梅,新娘装扮的浓艳恰恰遮挡住韩冰稚嫩的脸,更神似于雅梅。尽管歩非羽很清楚这个新娘不是雅梅,但是他看到韩冰的时候还是很吃惊。这会才解开为什么胡天逆这么看重这个西厢房的原因。
远处假山之后的黑衣人一直注视着,新娘被接走的时候,歩非羽跟在了新娘的后面。这就表明了歩非羽看守的并非是西厢房里的东西而是人。他心里疑惑地道:“胡天逆究竟在摆什么龙门阵?这么仓促的婚礼,绝对不是一个庄主应该做的……”黑衣人的目光盯在了新娘的身上,因为新娘木讷的表情跟不自然的动作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韩冰一步一步地被引向了喧闹的前厅。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的胡雨亭都要急疯了,疑惑的蛮山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让胡雨亭更加抓狂。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这一个黄昏下的寒梅山庄将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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