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季礼再次拱手。
“之前徐家女被害一案,朕记得你是主审官之一,现在既然案情有变,仍旧交由你复查,将徐家女的尸体移到刑部,交由仵作检验,镇北王之前所提到的人证供词,也要一一调查清楚。”
天盛帝冷淡道:“朕不管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猫腻,此案交给你,三日之内,务必给朕查得水落石出!”
“是,臣领旨!”季礼深深稽首,恭敬而肃穆。
一旁瘫软在地的徐茂德,闻言面如金纸,浑身颤抖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元珊的案子是经不起查的,何况还有君长渊找到的乡下大夫为证。
只要一验尸,就能查到徐元珊的身体问题,再加上大夫的供词,足以证明云苏的清白。
云苏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不由松了口气:“云苏谢陛下恩典,陛下圣明。”
“把人带下去。”天盛帝厌恶地道。
守在殿外的禁军立刻涌进来,直接架起了燕锦和徐茂德,往殿外拉去。
虽然不是立即处斩,但按照天盛帝严查严办的态度,一旦被打入天牢,查明案件经过,再立卷交由陛下用印处罚,以他们二人犯下的多种罪名,下场绝对逃不过一个死字。
徐茂德终于忍不住,满头冷汗地大喊起来:“陛下饶命,我冤枉啊!是燕锦害我,是他骗我这么干的!陛下……”
但任凭他怎么喊冤,禁军却铁面无私,硬拖着他出了殿。
燕锦虽然没有他这么失态,但也没好到哪去。
同样是一脸惨白冷汗,他没有为自己喊冤,而是挣扎着大喊道:“陛下明鉴啊,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镇南侯府不相干,求陛下明察!陛下……”
但结果还是一样。
被禁军毫不客气地架了出去,走出很远后,还能听到他大喊冤枉的声音。
镇南侯一脸惨然地伏跪在地上,肩头仿佛压着千斤重担,压得他直不起腰来,任凭燕锦大喊着被拖走,他也没有抬头看这个儿子一眼。
两名禁军走到他面前:“燕侯爷,请吧!”
因为天盛帝有令,对镇南侯只是革职圈禁,等候彻查,他现在还不算是人犯,所以禁军没有直接上手。